看起来像是被狼惹急了的兔子,少见地露出几分惊慌失措来。
姜白榆瞥他一眼,思索了片刻,摇摇头,“暂时没钱,而且最近也没时间。”
那晚之后,宋纪的家事似乎暂时告一段落,虽然平日里的行程依旧紧促,但看起来比原先在南江以及回到京都时的那两个月要好上许多,再加上姜白榆工作日里几乎都是满课,宋纪往往也只能趁着周末来找他。
这些在姜白榆看来同对方甚至有些格格不入的地方。
“在想什么?”
“没什么。”
他看垂头看了眼怀里睡得正香的小家伙,试探性地拍又拍他,见始终得不到回应,只得作罢。
对方这些举动做得太过自然,等姜白榆反应来的时候怀里已经空了。
姜白榆体温偏低,在冬日里哪怕裹得再暖和也时常手脚冰凉,宋纪和他牵手时中总会不自觉地这么摸他。
于是他也重新收回视线,再次朝天际看去。
而这份隐晦又羞涩的光芒,被唯一没有注视着表演的那人尽数收入眼底。
“阿榆,转头。”
“啾。”
眼前是烂漫而盛大的际遇,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刚刚好。
姜白榆没课的时候会直接泡在图书馆,有时候盛锦会和他一起去,但更多时候姜白榆会继续留在实验室里做研究,而盛锦也会找一个安静的位置搬着那数本厚重的法典去背书。
宋纪也时不时会给姜白榆发消息,但他日常由于上课的缘故习惯性给手机设置了静音,一般情况下也不怎么喜欢看手机,因此回复得很慢。
宋纪掐准了打来电话邀他出来放松心情,姜白榆只以为是像往日一样的参观景点,没多想就同意了。
这场行程姜白榆几乎是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直到下了飞机,宋纪才告诉他这次来除去滑雪之外,还要带他认识几个朋友。
宋纪相当随意且平淡的一句话,将姜白榆惯常平稳的面容砸出几丝裂痕。
察觉到姜白榆的不安,宋纪轻轻捏了捏他的掌心,轻笑着安抚,“都是熟悉的朋友,阿榆往后也会认识的。”
仅剩的退意被这一句话轻轻打散,姜白榆顿了顿,微微垂下眼睫,回握住了宋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