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行!”凌绍不等萧影洲回答,上前一把拽开丁佩的手,站在萧影洲身前,目光锐利,“是萧元禾要你来求的是吗?你知道他的目的吗!你知道去了南国会发生什么吗!”
丁佩猛地推开凌绍,紧紧握住萧影洲的手,“影洲,妈就求你这一次,只是去一趟南国,他只是想要吃一顿团圆饭。”
哭成这样还是刚离婚的那段时间。
“万一呢!万一就是真的呢!影洲,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只是去吃个饭,就两三天,你就当陪妈妈去旅游好吗?就当去旅游!”
排期提前也要等有捐献器官的人死亡,等配型,根本没有活人的来得快。
她看着无动于衷的萧影洲,猛地朝着自己的儿子跪下。
“我求你,妈妈求求你了,影洲,你就跟我去一趟南国,我给你磕头,影洲,妈妈求求你!”丁佩眼泪横流,不断的要给自己的儿子磕头。
让一个母亲跪儿子磕头,他做不出这种事。
“萧影洲!”
萧影洲身体一震,不敢转头去看身边的人,只能咬着牙将丁佩扶起来。
萧影洲喉头发紧,一边是低到极点的气压,一边是期待的眼神。
决绝的说辞让丁佩目光颤了一下,她也狠狠地点头,“好,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再求你任何事!”
萧影洲一直回避着身边的人,直到此时才转过头看向凌绍,“我们先回家吧。”
凌绍目光深幽黯淡,他把车钥匙交给萧影洲,“我现在不想跟你回家。”
“我不想说。”凌绍拉开他的手,眸底是掩饰不住的悲伤,“萧影洲,在你家人和我之间,你是不是看不到我?”
他已经努力在改了,不用专制蛮横的情绪去控制萧影洲的生活方式,不让自己偏激的行为毁了两个人的感情。
可事实证明,在家人和恋人之间,萧影洲永远都会选家人。
他头一次意识到原来再甜的恋爱也是会疼的。
那时候才会更不可收拾。
他不知道叫住凌绍还能说什么,那是自己的母亲,他们母子的感情关系不是从小就这么恶劣,他见过母亲最温柔的一面,也感受过母爱的时刻。
但是……凌绍看他的眼神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凌绍从茶楼出来,打了辆出租车去了酒吧。
酒吧经理看到他来,都识趣的跟员工们说了一声不来打扰。
没坐一会儿,客人多起来,但他这一桌依旧冷冷清清。
凌绍眉头一皱,懒洋洋的瞥了对方一眼。
“抱歉,人太多了,我可以坐这里吗?”大叔开口的声音也很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