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滋──」
秦黛宁舍不得闭上眼,有什麽从她的脸庞滑落,是红se的。
不疼的。
和他在一起,怎会疼呢?
「宁儿,等我回来。」
她从秦黛宁等到了大玥的宁后,从商落玉等到了骠骑大将军,甚至等到了他起兵。
十年前的夏末,在碧雪河畔,那一大片芙蓉花中,他柔声笑道:「宁玉、宁玉,你看,咱们连名字都如此契合。」
但她等得太久了,久到已经不是她的锦绣,他的川河了。
良辰吉时。
她穿着一身火红的嫁衣,飘逸的罗纱经过了改良,沿着金se的丝线层层堆叠,彷佛披了整片锦绣山河,唇上yan红的朱砂,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肤se更加晶莹,她端坐在镜子前,如蝶翼般轻颤地睫毛一瞬不瞬的盯着镜中的nv子,就这样定了格。
他们说,这样是双喜临门,喜上加喜。
还有一柱香的时间。
她深x1口气,把头探进了圈里,美眸眨了眨,有什麽sh润了眼眶,连门上的「囍」字都模糊了。
那彷佛九百九十九根银针,同时扎在她身上,根根穿骨,通过血ye流淌至全身,喧嚣又静谧的痛,连呼x1都是撕裂的疼。
砰──红木椅倒翻在地上。
又是那个梦。
记不清第几次了,那个梦里的nv人,醒来後对她的长相永远是模糊的,但她的忧伤却总令她深刻不忘,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像有人把她们的知觉神经连接起来,那种x口异样的窒息感,像是一颗巨石在来回辗压,她竟能感觉到她的痛。
「是。」
「母妃!」约莫八、九岁的孩子穿着深蓝se的衣袍,给人一丝沉稳的感觉,镶金边的花纹显示出他的身分高贵,但那蹦蹦跳跳的步伐却透露出他仍然稚气未脱。
「为何今日这麽不听话?母妃是这样教你的吗?身为太子,一言一行都有人时时刻刻注意着,切莫再如此冒失。」
秦黛宁把他皱摺的衣裳抚平,安慰道:「烨儿没有错,只是近日g0ng里不安宁,皇上日理万机过度c劳,导致旧疾复发,有很多人等着这时候出乱子,你是大玥未来的皇帝,母妃要保证你的安全,所以才不得已将你禁足在东g0ng,明白吗?」
「烨儿。」秦黛宁0了0他的头,叮嘱道:「你要记得,身为帝王之子,要时刻紧系天下、宗庙社稷,家亡人尚且在,国亡则人定不在。」
「来人。」秦黛宁朝门外喊了声,便有婢nv和太监走了进来,「带太子回g0ng。」
但一步错、步步错,烨儿的存在,便是时时刻刻在提醒她的错。
待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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