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谢府的时候,有老妪教过丫鬟们一些基本的侍茶之道。谯知微虽学得马马虎虎,可也不过是把茶水煮开罢了,谯知微觉得这也难不住她。
眼瞅着差不多了,谯知微便托着那奉茶盘,朝书斋旁的茶亭走去。谢玉人已坐在茶亭,手里握了卷书。他一向是自律之人,纵使这样的空闲时间也罔莫孜孜以勤之。
谯知微以为谢玉太专注,都没留意到自己。她想提醒谢玉一下自己来了,又怕打扰到他看书,被他怪罪。犹犹豫豫了半天,忽然听见谢玉清冷冷的嗓音:“放我右手边。”
白得像春雪似的。
谢玉的力气大得惊人,谯知微根本没反应过来他这是做什么,怔然看过去时,发现原来是方才奉茶的时候靠得太近,她腰间佩的香囊穗子和谢玉的玉佩g到了一起。
这香囊针脚粗糙,里面塞的也是劣质香料。可谯知微看着可ai,也就随手戴在了身上。
“公子恕罪,我不是有意的,我这就将它解开。”
她这个姿势,就像蜷在谢玉的脚边一样。二人离得近,可谯知微忙着解绳,根本没留意到谢玉正低头打量着她。
谢玉又闻到那gu刺鼻粗劣的香气,让他无b烦躁。所幸此时谯知微已经解开了g在一起的香囊和玉佩。她用葱白的指梳理齐整玉佩上垂下的穗子后,便跟只小鹿一样弹开了。
她站远了,谢玉这才注意到她的全貌。她的发髻松垮,袖间轻佻。
谢玉的眉头就没松下来过,他鲜衣怒马,重礼修仪,谯知微简直邋遢得不忍直视。况她这邋遢的部位又微妙得很,更像是些不入流的手段。
如今已过白露,天气将凉,一直sh着脚,可是极容易受凉的。
时不时又郁郁地看谢玉一眼,眼神极其飘忽。
她自作聪明地弄sh她的鞋袜,又故意在他跟前晃荡,以为他会怜惜她吗?怎么可能。
清露凝于草木之上,故而以清露煮的茶水,除了茶末自带的幽香,更有一gu淡淡的草清味儿。今天这茶水,se泽是好的,泡也起得不错,然而喝起来却少了那gu草清味儿。
谢玉一皱眉,谯知微就暗道不妙。
往日煎茶的那个小厮熟悉谢玉的习惯,茶末几分碎,茶汤几时沸,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而谯知微并不知晓自个儿的要求,谢玉想着她应当是煮过了头,这清露便失了仙味。
谢玉觉得手心发烫,心里生出躁意。
眼瞅着谢玉的眉头越皱越紧,脸se冷得吓人,她本就心虚,一时惊惶便把她用井水充数露水的事情和盘托出——
“你是否将露水煎过头了?”
她后悔不迭,一时心里发苦,明明谢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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