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人非。”她突然说道,秦聿文疑惑低头,见她将脸藏起,不欲追问。回营将她放在榻上,又命人将太医唤来,细致看了一番帐里才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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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过离去几日,刚醒就瞎跟人跑,身子本就虚弱,伤重了可如何,不过被吓一跳,脚又伤了,这几日没我允许不许下床。”
秦聿文听从太医,替她冷敷脚踝,幸得不严重,冷敷上药无需多久便无事。
对江流景先前那一句“物是人非”,他不是不问,他是心知她在说些什么。
哈那尔么那时的猖狂现在徒留一身狰狞可怖地烧伤,突厥被恒国所收,如同她从赤忱无邪变得满心疮痍,再也回不去那个以善为先博施济众的江流景。
“三皇子。”
江流景忽然不轻不重地唤了他一声,其中并无任何过重的字和语气,而秦聿文莫名觉得接下来的话他不会愿去听。
“你我之间,你为君我为臣,为君者不应与臣子过于亲密,现在已然僭越,男女之间更不应如此,劳请三皇子派人将我送回沥川江府。”如他所料,江流景开口便是要将他们之间生出一座大山。
江流景将他推开,言之凿凿,让他无可反驳,可那又如何,君臣有别,男女有别,不过都是借口,“江小姐何必还要自欺欺人,我之心意,你如此聪颖,不可能看不出来。”
“三皇子此番恩情待我见到哥哥父亲后,会着重告知。”江流景避重就轻,刻意地将他所说转为是对朝中权力的所为。
只是秦聿文并不许,“江流景!”看到她眼底的避退慌乱,又不忍对她发脾气,深吸一口气,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收回,“既然你听不懂我话中意,我就挑明了说,我秦聿文心悦于你,看到你受伤会心如刀绞,恨不得将伤害你的人千刀万剐,你欢喜我也欢喜,你悲伤我也悲伤,我要时时刻刻皆有你,一时不见心心念念皆是你,这下你可明白。”
江流景张了张嘴,又闭上。
“你应也好,不应也好,你这辈子我只能照顾你,你也不必急于一时告知我你的想法,你先将伤养好,从心中走出,能想清楚了再回复我也无妨。”
江流景捏紧手指,在指尖留下掐印,在秦聿文离开前开口问道:“为何是我?”
秦聿文凑近她,为她拂去脸庞的落发,眼中盛满对她的欢喜,“可能是因为觉得世上还有如此弱不禁风的人,就觉得我该去保护她。”
江流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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