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会发生。
司徒令雪也流着泪,粗鲁拭去,把饭菜端到她面前,“姐姐还是吃些东西,你已经好几日没吃东西了,不进食你会死的。”
“我为什么会相信你?”
哗啦啦
江流景抬手掀翻,她的眼泪已经成泪痕,眼周红遍,却无法再流出眼泪,带着祈求,“你若真为我好,你帮我找找,找找她现在在哪,我要带她回家。”白鸾的尸身被她们强硬带走,用于要挟她,她怕她被丢到荒郊野岭,落于他乡。
江流景无法听到她的回答,听到里边东西散落的声音,外边立即冲进几名打扫的丫鬟,一人手端着饭菜,其余人将她压住,把食物往她口中塞入,不顾她的反抗,把食物都清空后干脆走出,没有丝毫停留。
江流景伏在榻边止不住的反胃呕吐,声音之剧烈仿佛要将胃吐出,司徒令雪默默地照顾着她,清扫秽物。
之后每到用膳时间,皆如此,她们毫无顾忌地只要将食物喂进去,受到刺激的江流景反复呕吐,最后是司徒令雪为她协调,由她喂食,江流景不想再见她,妥协自己用膳。
也是自那日起,她再也没见过司徒令雪。
待江流景身体稍微有了起色,进食后不易吐,林妈妈捂着左胸前的伤口走进她屋里,告知她明日起,她就该正式接客。
而江流景紧盯着她的伤处,白鸾的最后一剑,没有带走她,却带走了自己。
好似在跟她开玩笑。
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林妈妈见到,不过留下一句,“不如省着明天用。”
江流景任由林妈妈安排人为她梳妆打扮,如同牵线娃娃,最后登上高台,也算是全了司徒令雪的心愿。
侧面镂空的屋檐,寒风吹动四周的幔纱,艳红的衣裙外搭雪白狐毛披帛,如雪落梅花枝头,黑发垂落披散其后,眉间点花,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江流景看着台下来者众多,为她疯狂,对她的贪恋,一价更比一价高,不难看出林妈妈为了她的出场可谓是费尽心思。她身坐其间,心有恍惚,令人如同猎狗争食的,令人趋之若鹜的,不过一副皮相,当真是荒唐至极。
想当初,她刚来此,埋怨着自己如傀儡般的人生,如今是甘之如饴。
也当真是可笑。
她今夜的贵客会是谁,她不知,她只知今夜这贵客未必不是“鬼客”。
楼中最好的房,在最高层,床榻上能望到整座城池的景色,银盘乍现,丝缕云雾围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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