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她一眼。
她不需要怜悯,没有逃出去是命,她已经无法挽回了。
临出门,她停住突然道:“以后叫我絮儿。”
可是她心里涌出一股庆幸,她还在,还有人陪着她在这,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随着房门关闭,纱帘吹动,拨弄江流景的心绪。
她没逃走,还被独眼他们……我害了她。
往后里,司徒令雪在她要服药的时候才会出现,两人也不说话,有时脖颈会带着伤痕,江流景未经人事,也知道这是意味着什么。
这里的老鸨也会前来,看到她日渐精神,脸上的笑容都要堆砌不下,粗砺的嗓音总刮在她的心头。
如此下去,总会轮到她,她总得要逃出去,并且带上令雪。
司徒令雪能读出她的心思,约莫是被驯服了,垂下手,劝道:“姐姐就陪着我在这吧,这里逃也逃不远的。”
江流景没有在司徒令雪眼里看到一丝逃离反抗之意,眸中是黑沉灰暗,眼角、嘴角带上了媚笑。
她闭目不去看。
但司徒令雪的话有一点说得无错。
这个花楼,因这楼里女子大多都是被拐来,无时无刻不想着逃出去,故楼里戒备森严,不是轻易能逃离。且现在她们所在可以说是恒国最北,打开窗户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据司徒令雪所说,这里是望北,与突厥逸国相邻,虽属恒国,却鲜少会管,几乎这里是约定俗成的三不管,因这原属于逸国却押至恒国,导致来往人员更是杂乱。
司徒令雪被官出卖过,此回也不会在信任官兵会助她,而听到她所说,也让江流景心生担忧,对此不敢信任。
只是有一天又被抓进一人,与江流景安置在一起,江流景只看到白色背影,待人散去,伏在地上的人抬起上身,往后瞧了她一眼。
她身体一震,以她看不清的动作迅速冲到她面前,江流景抄起枕头朝她砸去。
“我找到你了。”
听到熟悉哽咽的声音,细瞧是被她派去查案后至现在都还未看到的白鸾。
看到她的那一刻,江流景鼻头一酸,她戒备多日,遇见白榆后一度逃出她都不曾放低警戒,一直绷紧心神,被抓回后也不曾崩溃,想尽办法想着逃离,也只为白榆受重伤哭过一回。
可看到白鸾后,她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害怕、委屈各种情绪交杂涌出,眼睛里好像有泉眼,眼泪决堤而出,将自己伸入白鸾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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