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凭什么。”宋磬声还是很温柔,一点都没被怒火中烧的江凛影响到,“约定就是约定,我答应他的会做到,答应你的,也一样会做到。”
江凛被这两个字定住身形,可又实在愤怒得厉害,只能面色僵硬地站在原地,等着他又说出什么令他接受无能的话。
怒火像被蒸发的水雾一样消失不见,江凛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像个等待宣判的死刑犯一样紧张。
短短八字,已是一生。
说来也是巧合。
为了长久的未来, 姚湛空将一切都留在了以后,想给宋磬声一个婚礼, 一个仪式,一份用真心打动他的爱情。可到最后也没能得偿所愿, 反倒让裴野鹤得了先。
至于江凛, 似乎是最幸运的。
夜色中,两人挤在下铺的狭小空间里,空气仿佛也被挤压出了热度, 烧得宋磬声脸红头晕。
江凛半压在他身上, 一手垫在他脖颈下,另一手撑在床沿, 构建出一个小小的三角区域,将宋磬声禁锢在了里面。
江凛抬眸看了他一眼,眸光凶的像匹饥肠辘辘的狼,欲望高涨,沙哑的声音却带着温柔的低哄,“轻着呢……”
如果是旁人,可能早在这样一副荷尔蒙爆棚的躯体靠近时就腿软了。但宋磬声不是,他仿佛天生淡欲,哪怕神智混沌,只要情欲一褪,他的眸光依然是清明的。
小半个钟过去,江凛侧躺下身,大臂微微使力,就将宋磬声翻了个身,背对他躺着。江凛将自己赤i裸而火热的胸膛贴向宋磬声的脊背,另一手揽上他的腰,将他紧紧压向自己。
宋磬声穿着睡衣,单薄的布料虽然挡不住江凛的体温,却能掩饰住属于裴野鹤的痕迹。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哑得不成样,“声声,说说话,我想听你的声音……”
要是以前,宋磬声可能还不知道要说什么,可经过与裴野鹤的那三个月,他已经基本懂了他们想听什么了。
江凛腰背一酥,像是被人按着脊柱推入了一剂强效春药,瞬间热到快要爆炸。
宋磬声什么都不用做,他只是存在于那里,就能带给江凛无限欢愉。
他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来相处,他只希望江凛不会让他失望。
次日中午,老石和猴子也结束了休假,刚放下行李,就被通知要开会。
宋磬声昨夜没睡好,吃过午饭就睡了,所以一楼开会的只有其他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