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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做记忆封闭手术的，不是他。

而这一切，江凛忘了，宋磬声也不知情。

“江凛，江凛……”宋磬声站在尸山血海之中， 一声又一声地叫着他的名字。

他已经进入了江凛的意识海，想要释放向导之力， 就必须触碰到江凛的精神体。

“我十六岁那年， 输了钢琴比赛，因为害怕被训斥，所以躲在表演厅里不敢回家。你还记得吗？是你找到了我。”

他不怕挨骂，也不怕被罚，他隻害怕冷暴力，害怕他父亲故意的无视， 害怕他母亲居高临下的漠然， 害怕他们用冷暴力做惩罚。没有成绩， 他就不再是他们的儿子，而是一个上不得台面、不值一提的器具。

“我躲在树干里， 树干很挤，你进不来， 也不逼我出来，而是在道具外面陪着我，你什么都没说，可我知道你在。”

可江凛一来，他的眼眶莫名就湿了。

那是通风的地方，就只有撑开的巴掌大，小老虎废了一番劲儿才从洞里挤了进来，软软一团，毛茸茸的，圆滚滚的虎脸微微仰着，目光倒映出刚从膝间抬头的宋磬声。

宋磬声轻颤了一下，一滴盈在眼眶中的眼泪掉了下去，落在小老虎白绒绒的身上，形成一个几不可见的小水坑。

它细嫩的小舌头上已经有了猫科动物独有的倒刺，只是比较短小，像是硅胶刷一样，舔在人脸上的感觉算不得好，不疼，只是有点痒。

哨兵的幼兽形态并不常见，要么是身体虚弱无法维持正常体型，要么刻意示弱以幼兽体态表示臣服。

以江凛的性格，让他变成小老虎除非将他打服，宋磬声又没有驯化哨兵的爱好，自然也没见过江凛的幼兽形态。

宋磬声已经不想哭了。

小老虎不太情愿地甩了甩尾巴，但没有反抗，任凭宋磬声将它圆滚滚的小肚子暴露了出来。它四肢极不自在地蜷缩着，爪子也弯曲着，将肉垫藏了起来。

可小老虎只是闭上了眼睛，摆出一副“随你”的摆烂姿态，而后顺着宋磬声的力气张开了爪子，露出粉嘟嘟的肉垫。

他心情一好，自然也不躲了。

为了哄他开心伏低做小是一码事，当众被拆穿以兽型哄人又是另一码事。他还经常耻笑姚湛空以兽型诱哄宋磬声呢，要是被人发现他私下也这么干，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这是他们私下的秘密，也是江凛对他独有的安慰方式。

他一边说，一边缓步向前走，而江凛也像感应到他的存在一样，搏杀的动作越来越慢。

明明是已经丧失理智的半兽人，可就在宋磬声握住他爪子的瞬间，他依然下意识蜷起了尖利如刀的指甲，用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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