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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宋菱震惊至极，第一反应就是裴野鹤在说谎，可她更明白，裴野鹤平生最不屑的，也是说谎。

宋菱活像被扇了一巴掌，她脸色青白，一时竟说不出反驳的话，事实上她脑子早已乱作一团，压根顾不上回嘴。

宋菱怎么可能离开，她不再搭理裴野鹤，饶过他就想往坟头走。

裴野鹤前迈一步，在她身侧站定，居高临下道：“不想变成弱智，就不要违抗我的命令。”

来自精神层面的攻击是最痛苦的，不过数秒，宋菱的眼球已经满是血丝。

她一字一顿，句句扎心：“比之于我，你又好到哪里去？这么多年，你来他坟前的次数还不如我多吧？少爷活着的时候最偏爱你，可你呢？你为他做什么了？你捻酸吃醋，拿乔作势，明明卑贱，却被少爷哄得忘了自己姓什么吧？他活着的时候你假清高，他死了你连坟前也不来。如今尸骨被盗，你却只能拿我撒气，论起坟前尽忠，裴先生你只能算下乘，论起活人跟前示爱，你甚至不如姚湛空！你气什么？你恨什么？这些人里，最没资格发脾气的人就是你！”

裴野鹤气到发昏，多日连轴转的疲惫和痛苦本就让他的精神岌岌可危，如今又听宋菱毫不遮掩的一番刺言，他隻觉得眼前发黑，恨不得直接弄死宋菱了事。

她原本就强忍着精神上的剧痛，心底的情绪又太过剧烈，两相交加一刺激，不等裴野鹤动手她就失去了意识。

但裴野鹤却懒得在意这些，他挥手招来个离他最近的警察，漠视了他欲哭无泪的惊悚表情，深吸一口气后道：“把她扔下山。”

警察点头称是，将宋菱打横抱起，却看见地上散落的玫瑰与食盒，“这……”

“好的。”警察又招来一个同伴，一人送人，一人抱花，将宋菱和玫瑰送回车上。

系统时刻谨记自己的使命，见缝插针地询问起了宋磬声地计划，“宋先生，您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无论是要完成任务，还是出于报復，怎么也不能坐视他壮大。

系统惊讶道：“您要和他同台竞争？”

模特这行血雨腥风不少，位置就那么几个，叶颂桦爬上去，自然有人要掉下去。恨他恨得牙痒的人不少，捧个有本事但缺机会的人上位不就行了？

系统问：“您需要我做什么？”

杀人不过头点地，诛心才是真报復。

有人抢了他的东西，他要是自己衝上去抢回来，反倒像是在撒泼，抢到手也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