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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他想试探姚湛空对“宋念生”的底线，而姚湛空也在试探“宋念生”对他的熟悉程度。

他不问，姚湛空就会猜。

况且，他和姚湛空之间还有个任务者。叶颂桦还能借着工作的便利接触姚湛空，可他除了偶尔陪他出席宴会之外，只有晚餐时间能见到他。

“宋磬声”是个死人，死人就是记忆里的人，和不存在的人打擂台，出现在身边反而是最致命的。

是自小在一起的陪伴？

宋磬声是个走一步看三步的性格，没有把握的事情，他很少贸然行动。

对姚湛空这样的人来说，“宋念生”的身份一日未定，他就会一直猜下去。

宋磬声面色平静，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规矩地坐着。

宋磬声轻声问道：“您还满意吗？”

确实还行。

次日，姚氏大厦。

哪怕宋菱与他相处已久，在看到他宛如模特般耀眼的身形时，依旧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姚湛空道：“你觉得宋念生这个人，怎么样？”

她斟酌着措辞，尽力客观的评价道：“安分，聪慧，好看。”

当年的宋磬声可是出了名的美貌，仪态更是没得挑，有他在的场合，没人能将视线从他脸上挪开。

无缘无故的，怎么忽然问起宋念生来了，是对他上了心吗？宋菱有心想问，可最终也没说出口。

姚湛空能关注到宋念生，少不了她在其间推波助澜。

可当他真的关注起一个赝品，她又开始替宋磬声觉得不值。

宋菱低着头，等着姚湛空的吩咐。

宋菱敏锐抬头，“他身份有问题？”

姚湛空并没有正面回答。

说自己检查监控是因为对宋念生起了疑心？疑心他是死而复生，凭着白骨长出血肉的宋磬声？

一听宋念生身份有异，宋菱心底乱七八糟的念头全散了，她目光一沉，低声问：“需要做掉吗？”

哪怕前几天还站在宋磬声身前嘘寒问暖，可他一旦威胁到姚湛空的安全，宋菱也能毫不留情地下手处理掉他。

宋菱低头答应，“是。”

“不必。”

姚湛空做事自有他的道理，宋菱不再多问，转身离开办公室，轻轻阖上了门。

宋菱和总秘对视一眼，本想简单打个招呼就离开，可她却蓦地想起了一个人。

林秘书和宋菱算是平级，宋菱想和他聊，他就是没空也得有空。他含笑点头，道：“当然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