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原因?”系统也迷惑了,它猜测道:“是因为他格外喜欢你吗?”
“我有一个猜测,但也只是猜测。”宋磬声道:“他两次带我参加宴会,全都是有宋汉章在的场合。如果是故意的,那说明他带我出席是有目的的。”
系统倒也不傻,它立即想明关窍,“要么是姚湛空恨您和宋家,所以想让您亲眼见证自己家族的衰亡;要么是宋汉章本人和您有龃龉,姚湛空其实是在为您报仇。”
他和系统交流的时间不算短,再一回神,拍卖会上半场已经结束了。
宋磬声还未起身,脑海里已经传来系统紧张的声音:“宋先生,过来了,叶颂桦朝你们走过来了。”
他刚一转身,便见一抹极靡丽的深色流光紫向他们迎面走来。
宋磬声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叶颂桦和他,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
宋磬声为了低调,始终低头沉默,目光安分的集中于脚尖前的暗色红毯上。
叶颂桦单手抄兜,整个人闲适又恣意,“话是这么说,可谁能有钱得过您啊?抬手就是十万,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留。”
叶颂桦也不挽留,侧身一让,潇洒道:“您请。”
叶颂桦不怒反笑,他高傲抬头,鄙夷道:“骂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瞬间和宋磬声记忆里的一幕完美重合。
还真是,出人意料,却又无比合适。
模仿外貌与身形其实是最低劣的手段。
但叶颂桦不然,他仿骨不仿皮,隻想拿捏住姚湛空对宋磬声心动的瞬间,用自己的皮囊更替掉旧人在他心上的痕迹。
可谁都不知道,藏在姚湛空灵魂深处的宋磬声,其实是个骄纵恣意、从不低头的少年郎。
当年初遇,姚湛空站在最后一位。
没有可做后盾的家族,没有保全自身的天赋,九岁的姚湛空在宋磬声向他伸出手的瞬间,第一次窥见了命运的转机。
哨兵们折辱人的手段多了去了,但他只要不从,无非是被人围殴揍得头破血流。
他们惹不起宋磬声,但宋磬声也不会为了一个劣等哨兵和他们撕破脸。真废了姚湛空,也不过是多花一笔钱打发姚家罢了。
可他还是去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