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逼迫,没有人受到威胁,愿意呆在这里的人,全都是为了姚湛空指头缝里露出的那点名利而疯狂的人。
平复了心情的宋磬声一直在观察这一幕。
系统见缝插针地提问,“宋先生,您发现什么了?”
这是体质问题,哪怕他成了s级哨兵,依然逃不过醉后断片的铁律。
而这样一个极度理智,不允许自己有一刻失控的人,一旦开始刻意买醉,本身就已经能说明很多事情了。
恰这时,一个年轻孩子跳舞时扭了脚,轻轻“嘶——”了一声,眼底同时泛了泪,秀眉蹙着,有种忍不了痛意的娇憨。
崴脚的少年心底一喜,掩着雀跃一瘸一拐地向姚湛空走去,除了知道内情的宋磬声,旁人皆看不出姚湛空的醉意。
他望着姚湛空迷离惝恍的眼神,渐渐陷入痴迷,他不再惦记可能获得的利益,眼里心里都是那个如神般高坐的男人。
“阿湛……”他气息软软地叫他,羞意蒸红了脸颊。
“十九岁……”姚湛空碰都没碰他,少年就已经软成了一滩水,什么利益好处都忘光了,隻想和眼前的男人春风一度。
他如此强大,又如此优秀,那双高不可攀地金瞳罕见地起了雾,尊雅因此褪去,欲望随即上涌,他因醉意而微醺的眼神被少年错认为沉溺。
“可以了。”
姚湛空隔着衣袖攥住他纤细的胳膊,金瞳中竟有丝违和的童真,他认真道:“声声不会这样做,所以,你也不能这样做。”
姚湛空挥了挥手,少年便沿着来路离开了。
会动的木头美人们在自己的角落里演绎着独角戏,姚湛空倚在单人座椅上旁观,同时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
宋磬声看着底下那一幕,忽然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一不可忤逆先生;二不可泄露内情;三不可……做任何未经允许的靠近。”
他穿过集体愣住的美人们,坦然展露着自己百分百相似度的容貌,毫不避讳地走向了姚湛空。
它急到连姚湛空的名字都省略了。
“我不会违规的。”
宋磬声缓步接近,站在了可被允许的最近距离,他内心也很紧张,但依然迈出了这一步。
王座上的男人眯起了眼眸,数秒后歪了歪脑袋,轻声疑惑:“声声?”
宋磬声悬心坠地,笑容更加温柔。
宋磬声伸出的手被温柔地牵住,姚湛空高大的身体委屈地缩起,别扭地枕在宋磬声肩上。
宋磬声任由他抱着。
他没有触碰姚湛空,更没有未经允许便靠近,自始至终都是情难自控的姚湛空在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