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一般日渐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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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他宁愿在南部过着精打细算的生活也不愿回家低头,父亲再也没有和他说过话,倒是母亲时常偷偷汇来补贴,趁着父亲不在家的时候短暂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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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信,好像很久不曾有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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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斯顿拿剪刀裁开信封,认真读着母亲笔下的每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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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页的信纸很快便看完了,他靠坐在办公室里那张硬木椅子上思索片刻,拿来报纸查看火车时刻表,又在地图上涂涂写写。十分钟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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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得知消息后也只是挑了挑眉,温斯顿这样的出身能坚持到现在已是难得,热情耗尽后,妥协是早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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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并不把他的告假看作是暂时的,反而好心祝福他脱离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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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斯顿哭笑不得,简单收拾了行装,把租房托付给学长处理,七年来第一次坐上回家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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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亮的车厢里,他再次把母亲的信翻出来品读。是有了父亲授权首肯,她才能放心大胆地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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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写庄园里的葡萄很甜,地窖里的美酒香醇,花圃里的郁金香盛放,他儿时的那匹小木马淋了雨,生出一朵朵灰绿色的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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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告诉他,祖父的心愿已了,不如一起去他的墓前献上一束鸢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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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温斯顿下定决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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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一生正直守信,他那种板正的行事为人与如今匆忙的世界格格不入,甚至对于受托人这个职业而言,也显得不够圆滑、过于老派。迅速崛起的资本新贵们更愿意乘着人力和机械在工业革命的浪尖上翻滚,在有限的生命里一次又一次地与命运博弈,享受着朝生暮死一般的高潮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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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一个混乱的,癫狂的,咆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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