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倒不是真计较仨瓜俩枣,江万掐了自己一把,还手不敢,嘴上便宜能占就占。
他正要破口大骂,那轻飘飘的声线去而复返,带回一身高挑侧影,五指山似的兜头压了下来。
场助进门顺手销上反锁,生锈的铁片摩擦声听起来像寂静的屋里甲壳昆虫在纸上行走,窸窣的噪音格格不入,瞬间引来一道怒视。
“哼。”
场助自觉担起续水重任,一圈转下来,仅有柏先生的杯子被抿掉一层热气。无奈只得抱着茶壶缩进墙角,把空间留给双方剑拔弩张。
克里桑的塔尼斯不屑一顾,指尖有节奏地敲着桌面,灰绿se的眼睛扫了一个来回,停在江万身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您知道的吧,领主赦免权。”
他冷不防侧过身问江万,“你知道么?”
反正柏先生也只想自说自话,问他不答,g脆热心化身讲解员,
“如果我没记错,距离下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领主赦免权还有三年?”柏先生抚掌大笑,“克里少爷是有备而来,连吉麻街‘三载树成,人立其中’的规矩都打听清楚了,不服不行、不服不行。”
“好啦,好啦。”柏先生起身把他面前那张合同纸捞回手里,扭过头将江万上下仔细打量一遍,
他啧啧感慨着,一边从怀中掏出钢笔,思索片刻,大笔一挥划掉一行字。
柏先生靠在椅背上,两臂支着扶手,十指交叉姿态笃定。
“不过我也有条件。”
“您说。”
克里刚要点头,却听他话音一转。
“今晚来这里的全是些头脑简单气血上涌的笨蛋,砸下辛辛苦苦攒出来的积蓄,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嘴上嚷嚷得凶,实际连赔率都算不清。克里少爷提前放出消息开二点六的平手盘,又带着乌沙法招摇过市,懂行的以为您讲道义、守规矩,毕竟上下盘的差距r0u眼可见。主不让客,不过是江万输不起。”
柏先生手里不知何时捏了一枚银币,正面电镀塞留斯一世头像,反面是下原家标志x的圆形藤叶纹章。他顶在指甲盖上来来回回抛接,除了江万的三双眼睛也跟着上上下下移动。
克里下意识顿直肩背。若此时面前有柄镜子,他定能看见自己灰白惨淡的表情。乌沙法听不懂对话,见他前一刻还胜券在握,眼下失了平日的从容,心中牢牢记挂来前克里的教导,不敢擅自伸手,只拿铅球大的拳头小心翼翼蹭了蹭他的k边。
“开场前十分钟开盘,角钱一注1000/注,不设限额。除去竞技场惯例的一成ch0u水,加上以我个人名义投入的五十万bonaward。乌沙法赢,您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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