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祖父的良苦用心。
只不过坤卦尚有一爻曰:龙战于野。朱甍碧瓦,兰g0ng桂殿,这巍巍的四方宝阙赫然是靖后的掌中之物。
母亲不以为然,“靖后是后g0ng之主,乾以下,自然是唯坤位尊。她在g0ng里只手遮天,还不是仗着圣上对她予取予求,ai得没有章法了。不过,”她颇有些得意,“倘若太子荣登大宝,即便是靖后也要屈尊让位。”
温沅急忙捂住母亲的嘴,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心都跳到了喉咙口,骇得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阿母,你胡言乱语,要让祖父知道,非狠狠禁你的足不成。”
祖父是压在温氏所有族人身上的一座五指山。母亲见她变了脸se,登时后悔,啪啪拍了两下嘴巴子,这才想起今日前来的要事。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小腹上,张了张口,被nv儿的眼神一乜,不情愿地瘪瘪嘴,凑到她耳边吹了一gu气,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温夫人很快泄了劲,未留意到温沅眼中一闪即逝的难堪,兀自歪在一旁,嘀嘀咕咕地谈起家长里短,议起澧娘的婚事。
温沅送她到殿外,说了好些嘱咐,扭头却见母亲仰起脖子垫着脚,似是朝着长秋g0ng的方向眺望,当下也随着她的视线一道看去。
温夫人这么些年里出入内廷的次数并不多,也正因这屈指可数的机会,让她对靖后的好奇递次渐长。不怪温夫人如此,放眼整个京城,能走进长秋g0ng里、拜谒皇后真容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温夫人唷了一声,“g0ng里何时修了座塔?那你呢?你不见?太子也不见?”
“无论是太子还是珩皇子,她都很少见。我上一回被宣昭进殿,还是半年前的冬天。”
“耳朵和眼睛是如此愚昧可怕,以至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不去听不去看,试图作为一个沉默的哑巴,一个蒙昧的瞎子活着。言语是利刃,眼神是毒药。我将自己放逐于一处离岸的孤岛上,因此得以避开一场场锥心蚀骨的屠杀。
有红的花,绿的树,蓝的天,还有金se的王权和黑白的日夜。所以人的心就像季节,在缓慢循环的喜怒哀乐中出生老去,会因一滴露水绽放,也会为了一场风雨凋谢,周而复始,经年不却。
我作为这个王朝的皇子,长子,嫡子的命运迎来了惨烈的终结。
世间对一国之后的颂词多如繁星;世间于靖后的猜忌却众说纷纭。
是骄矜也是仁淑;是傲慢也是恭顺;是柔媚也是端庄;是贪婪也是慎肃。是美丽的,是温贤的,是妖异的,是张扬的,是野心b0b0,是居心叵测
长秋g0ng里的雪自挂上白幡的那日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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