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不要告诉向阳、贺雁来,怕他们担心。”志成回了一句:“我的手脚刚才不住地抖,像得了帕金森症。他们两个人干的事情,还不能惊忧?”黄蓄英安抚着志成的情绪,说道:“事情都出了,先想办法把钱追回来。”
杜润旺说,已经通知了涪城公司,到了涪城先把广告公司找来,如果把钱追不回来,立即报案,报案要找当地公安局的经侦支队。志成问:“这是标准操作程序?”杜润旺回答:“报案麻烦的很,只要能解决问题,尽量不要动用经侦支队。公安局就不是信建公司办的!”
车得时在前排继续分析案情,“你们说,这个事情是不是舞弊案?我的设想是这样的——年底了,预算方面有空间,然后有人申请追加,也就是说在突击花钱。捏造事实,只做出了23万的资料,预算还是没有用完,便硬生生地把23万改成了230万去报账。凡是签字的人,都会拿到好处?” 杜润旺故意高声地咳了两声,提示车上还有司机‘杨连长’,不要泄露机密。车得时丝毫不作理会,下结论似的说:“你们贵西省还是模范省?我看管理相当混乱!”
志成说:“车审,你这样下结论太早了吧,一个笔误,你联想这么多?管得好的公司,就没有笔误 ?”车得时说:“反正我在其他省里没有查到过。”
志成思绪一下子回到十多年前,忍着肚子放大饥饿感,对车得时说:“我才做会计报表那一年,我的老科长还没有退休,那时叫会计科,负责人叫科长。那一年在北京,同集团公司清算,老科长老眼昏花,竟然把一个结算系数的数码字写反了,本来应该 1.96的,写成了1.69,这一差错,让省里少算回了一千五百万元,幸好那时公司规模不大,以今天的规模,要少算一亿五千万,可一千五百万元放在那时,是了不得的金额。从北京回来,隔了半年,有人才发现,老科长吓得一晚上没有睡着,第二天一早就坐飞机到集团财务部汇报,人家硬是说决算都办完半年了,不能改。老科长在北京待了三天,打电话回来,哭得一塌糊涂,我从来没有见到他哭过。我讲这个,意思是笔误并不奇怪,你不要上纲上线。”
车得时说:“我哪上纲上线了?你举的那个例子,同现在的情况不一样。现在把钱支付给广告公司了,广告公司是集团内部吗?我合理怀疑有什么错?” 杜润旺嗅出了火药味,打断车得时的话说:“志成,老科长的事最后怎么了结的?”
志成说:“后来省里领导出面找集团。集团终于同意,第二年清算时,把差额补回来。领导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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