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他这位皇兄是忧国忘家,却不想是早已心有所属。
手中的御笔被他攥得紧紧的,似乎下一瞬就要被生生折断。
一旁的玉公公心惊肉跳,欲为二人开脱,却又实在不敢随意揣测圣意,唯恐引火烧身。
步成叡侧头看向窗外不知何时下起来的春雨,沉吟半晌后,挥手屏退隐哨。
“行,此事朕已明了,不必再查,退下吧。”
处理完政务,已然入夜。
他靠在龙椅上,闭眼小憩,就在玉公公以为他要直接回锦和宫时,他蓦然张口。
“摆驾美人殿。”
美人殿中,秦予正坐在矮榻上,一边听新年的第一场春雨,一边看书,悠然闲适。
步成叡进殿后遣退了包括云若在内的所有宫女,与她同坐矮榻之上,闲话家常。
“贤贵妃自入东宫,而今已近二十年了,你的性子倒还和当初一样,不争不抢,淡然娴静。”
秦予悠悠然翻过一页,淡淡道:“臣妾能嫁给陛下,全仰赖于先皇恩赐,自不敢再有所贪图。”
步成叡听见她这番中规中矩的回答,放在身侧的手轻轻握起,目不转睛注视着她。
“是不敢贪图,还是不愿贪图?”
感受到对方灼热压迫的视线,听着意有所指的话语,秦予波澜不惊地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她微微一笑,平静应答。
“入宫前教习嬷嬷便有过教诲,道后宫之中最忌善妒贪婪,且臣妾性子向来如此,自然是不敢亦不愿。”
步成叡从一开始就明白,征战沙场的女将到底与寻常女子不同,大抵不屑于争风吃醋。
如今听她直言不讳,如此坦然,心里既庆幸,又不是滋味。
也罢,他既不能给她独一无二的情意,他便也不计较自己在她那里毫无特别可言。
终归这份浅淡与任何人无关,他便放心了。
他悄然松开手掌,徐徐勾起一抹笑,伸手将她手中的书卷拿走掩上,顺势牵上她的手。
“夜深了,看久了书既伤眼睛又伤身子,歇息吧。”
一夜疾风骤雨,窗外的芭蕉无精打采。
云若照例煎了避子汤端来,秦予面无表情一饮而尽,连一丝苦味也觉察不出了。
早朝时,玉公公见步成叡神清气爽,神采奕奕,心里亦跟着松快不少。
两月后一日清晨,临下朝时,步成叡看着殿中一众文武百官,声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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