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的现状,才让他更加确定,赫连珩还是和五年前一样,面冷心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赫连珩果然将冷冽的目光转向水池里的梁翮安,三两步走到铁笼上,弯着腰居高临下俯视他。
“孤这些年辛辛苦苦拓展领土,难道不是为了让百姓们过上更好的生活吗?!”
“所以你就大肆征兵,让妇孺老苍失去依靠,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面对梁翮安的反驳,赫连珩一时哑口无言。
他静了片刻,渐渐笑起来,从一开始的低笑,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大,音调越来越诡异尖利。
他终于情绪爆发,面部肌肉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
“从小到大,父王总是偏爱你!无论你说什么,他都觉得对!
所以就连你这个庶子也敢愚弄孤!嘲笑孤!看不起孤!
你如今一个阶下囚,又有什么资格来诘问孤?!”
梁翮安听着赫连珩的控诉,怔愣半晌,只觉荒唐得可笑。
“我从未想过要什么王位,也从未嘲笑看不起你,是你自己心胸狭隘,杯弓蛇影。”
“是!你不想要!偏偏就是父王要给!”
自己苦心孤诣追求的一切,在他人眼中一文不值,甚至根本不曾肖想过。
这对赫连珩来说,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他缓缓蹲下身,目不转睛盯着面无血色却义正辞严的人,眸光杀意翻涌。
“你多大度啊!你想要的唾手可得,不想要的亦有人为你双手奉上!”
低沉的怒吼在地牢中回响,他双眸猩红,浑身散发出冷桀的迫人气息。
“父王哪怕是听闻你的死讯,也不愿传位于孤!宁愿抱病处理政务,等孤的孩儿降生,亦不愿传位于孤!”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落音深沉:“你该死,父王也该死。”
梁翮安凝望着赫连珩阴恻恻的双眸,一股深沉的寒意由内升起。
他震惊且急切地伸出手,一把抓住赫连珩低矮的衣襟,冷声逼问:“父王不是抱病而终吗?是你杀了他?”
“呵呵呵!”
赫连珩低低嗤笑,不假思索道:“父王本就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医,孤让他好走,有何不对?”
梁翮安眼眶温热,怒声低吼:“你杀了他!”
赫连珩握住他冰冷的大掌,用力将其扯开,直起身若无其事地整理被扯乱的衣袍。
遂而不再理会梁翮安,抬脚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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