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薄弱的几分月光透进来,落在洞底的水潭里,清晖粼粼。
水潭很小,由一股细小的水流顺着形似尖锥的岩石往下垂落,长年累月地冲击而成。
宁君哲跑到水潭边儿,用火折子照着水面仔仔细细看了半天,确定水源十分干净才灭了火折子,伸出手捧了满满一捧水。
山泉触手生凉,喝进嘴里甘甜清冽,一路凉至五脏六腑。
他小心翼翼捧了一捧,送到步竫舟面前时,已经漏了一半。
见对方眉头轻皱,他连忙解释道:“属下刚才喝完洗手了的。”
步竫舟后背上的伤口贴着坚硬的石壁,又冷又疼。
他没有解释,只沉默着埋头将所剩无几的甘泉喝完后淡声呢喃:“伤口疼。”
“那怎么办?”
宁君哲想了想,在男人跟前蹲下,咧嘴一笑,诚意满满地建议,“王爷,要不属下把王爷打晕吧?这样就不疼了。”
“……”
没良心的东西。
这么快就忘了他这伤是为谁而受的了。
步竫舟峰眉微挑,左臂舒舒一展,用命令的口吻沉声道:“过来。”
宁君哲看着对方清冷如水的面孔,收起玩笑的神色,低眉顺眼地讨好:“对不起王爷,属下还是给王爷吹一吹吧。”
他很清楚,这一战如果不是顾及他的安危,步竫舟顶多力竭,绝不会受伤。
说着,他就要去拉男人的衣服,男人一把按住他的肩头将人带进怀里,嗓音轻柔:“暖和起来就不疼了。”
宁君哲懂了。
当务之急,他们需要生一堆火取暖。
他自告奋勇道:“王爷,属下出去捡点儿枯树枝吧!”
十五骑踩好的点不会轻易被人找到。
步竫舟犹豫一瞬,淡声提醒:“烟雾会顺着洞顶的小口飘出去。”
也是,万一把追兵引来就不好了。
宁君哲很快又想到一个办法,他双手撑地,想以此拉开两人过度亲密的距离,不想竟再次被带回去。
“别动。”男人的声音透出一丝不悦。
他只好试探道:“王爷,要不属下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给王爷盖上吧,这样就不用抱着属下了。”
话落,他感受到禁锢在腰间的双臂隐隐松动,却并没有放开。
看来是冷疼得厉害。
宁君哲愈发内疚,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后挪动身体,一边同他商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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