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落下,宁君哲又是一口黑血吐到地上。
身体里翻江倒海的痛感那么真实,真实到他恨不能将眼前的男人撕碎。
可他只是流着泪,无助地伸出手去抓面具男的手臂,无论如何也抓不住。
他虚弱地哀求,哀求对方给他解药,放他一条生路,他承诺可以成为玉衡手中最利的那把刀,成为玉衡最出色的杀手。
面具男却笑了,那笑里,眼睛里,都带着再明显不过的遗憾。
他凝视着宁君哲,再平静不过地开口:“可惜,你根骨不佳,只能被主人选为试药人。”
宁君哲不敢置信地连连摇头,一边吐血一边努力向面具男保证:“我……可以……”
面具男似乎早已经看惯所谓试药人的挣扎,冷漠地不再给予宁君哲一眼,转身离开。
月色入户,烛火幽黄。
旁边的矮榻上,男人倚着靠背,手握书卷,不紧不慢地翻页。
每日读书,是步竫舟幼时跟从杜纳言学习养成的习惯。
纳言乃文官之首,杜若言人如其名,颇具言官铁面无私的风仪。
身为两朝元老,从不避讳犯言直谏,常常令皇祖父与父皇下不来台。
授课时,除却基本的诗书礼乐,他最爱讲治国之道。
受他常说的“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的启蒙,步竫舟在蔚景那几年,才能将所有棘手之事治理得井井有条。
步竫舟默默翻过一页,不过才看一行,便听旁边传出一道低微且断断续续的呜咽。
此前宁君哲都是时不时发出难受的呻吟,步竫舟知道他是痛得难以忍受,是以没管,这会儿倒着实勾起了兴趣。
步竫舟轻轻起身,拿过桌上雕刻有海棠花的牙黎夹在书页中,这才把书一合一放,缓步朝床边走去。
宁君哲伤在后背,只能趴着睡,整张脸有半张都埋在软枕中。
那半张脸上挂满了汗珠,细长的柳叶眼角,挂着一两颗晶莹的泪,凝在睫毛上,将落未落。
他眉毛紧皱,发出的呜咽声低沉压抑,似是陷入了梦魇。
步竫舟不由轻笑。
确如弈川所说,不中用。
躲在屋檐上的三人见此情景,不约而同面面相觑,神色各异,随后悄无声息转移阵地。
沈着率先落在庭院里的那棵大树上,行动间轻盈似羽,不带任何声响:“王爷怎么了?”
他身侧的枝丫微动,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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