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最后却无奈懊恼地欲言又止。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亏他还以为狗男人请白鸣风为他治伤,从此就对他一视同仁了呢!
一旁始终静默不言的弈川,表情越来越复杂。
轻功虽好,但人的体力是有限的,没有人会傻到拿这项技能来赶路,除非是吃饱了撑的。
王爷最后这句明显属于戏谑之言。
他敢肯定,王爷一定是受刺激了,就在那天晚上。
犹豫片刻,他缓缓开口:“宁护卫可——”
话未说完,前一刻还站在马下敢怒不敢言的宁君哲,后一刻便被一只孔武有力的手臂圈住腰身。
宁君哲尚且没从陡然失重的惊骇中回过神来,跟着就脑袋一垂,整个身子横在了马背上。
是的,没错,是横趴在了马背上,眼下就是骏马的一双大长腿,和坚硬冰凉的青石板。
伤筋动骨一百天,时至今日,他一身的伤都还没好全。
没二两肉的腹部撞上坚硬的马鞍那一瞬间,疼得他下意识就要骂人:“弈川你奶——”
“走了。”
男人清冽的嗓音成功打断他即将脱口而出的国粹,抬头一看,发现捞自己上马的人竟然不是弈川。
而欲言又止的弈川,默默看了眼身后那匹无人问津的马,将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其实他想说的是,宁护卫可以躺在马背上,抱紧马腹,他牵着马的缰绳带着一起走。
晨光熹微,薄雾笼罩。
步竫舟轻夹马腹,一甩缰绳,马儿便似离弦之箭往前飞奔。
猎猎风声响在耳侧,地下的青石板急速更迭变换,宁君哲顿时眼花缭乱,头昏脑涨,认命般闭了眼。
马儿一路狂奔,颠得他晕了又醒,醒了又晕,不知道来回几次。
再睁眼时,步竫舟刚好在一处驿站停下,沉声说先吃点儿东西休整片刻再继续赶路,随后便是两道翻身下马的声音。
宁君哲双手奋力一撑马背,迫不及待跑到旁边的竹林里把憋了一路的污秽吐干净。
明明他是那个什么也不用管的人,到头来却成了最辛苦的人。
此处是距离京都最近的一处驿站,南来北往的人不少,相识的不相识的商旅行客都能搭上一两句话,相当热闹。
宁君哲在弈川旁边坐下,此时腹内空空的他抓起桌上的糕点就往嘴里塞,然后眼睛一亮,大快朵颐的架势仿佛饿死鬼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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