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觉得怪异屈辱。
他恼羞成怒正欲奋起反抗,忽听头顶上方传来冷冷一句“别动”,狂躁之情瞬间荡然无存,胸襟间满是不该随便上别人床的悔恨。
因为常年试药,宁君哲的皮肤根本不像一般刺客那样粗糙,反而有一种不见天日的病态细腻感。
昏黄的烛火下,如步竫舟所料,那莹白的后背上的确也有一片粉红花瓣。
看来是玉衡的特有标志,不过他实在无法通过这仅有的残瓣分辨出究竟是什么花。
宁君哲就这样瘪着嘴,衣衫不整地趴着,一动也不敢动。
或许是夜来寒凉,他后知后觉到步竫舟究竟在干什么,心里被强迫的不适感也消失了,身体得到放松后反而冷得打颤。
不就是一片花瓣嘛,至于看这么久吗?
他无语且卑微地颤声喊:“王爷……?”
始终不敢出声打扰步竫舟思考的弈川,发现自家王爷有一瞬的定神后,眼神变得不可思议起来。
刚才王爷是……走神了?
步竫舟若无其事收回视线,扫了眼那一双仍在淌血的手掌,沉声道:“这里没你的事了,退下吧。”
“是,王爷。”
宁君哲犹如得了特赦令,立马麻溜儿地下床,也不管手脏不脏的了,赶紧将衣服穿好,迅速冲了出去。
行经玖一时,他害怕地偏头不看的细节被步竫舟尽收眼底。
一个刺客竟然害怕尸体?
滴滴点点的血迹从褥单上一路蜿蜒到门口,他眉头轻皱,在干净的床沿边坐下:“一并处理了吧。”
弈川点点头,表示明白。
后天便是步成风的生辰宴了,今夜玖一失手,另外两名杀手必不会再轻举妄动。
的确没有再周旋的必要。
他弯腰一把将玖一从地上扛起来,练武之人浑身都是劲儿,扛人跟扛麻袋一样轻松,大阔步出了房门。
卧房里的血污得等到天亮时,小厮们上工后才能清扫,步竫舟今夜只能宿在书房。
换好干净的衣袍后,他注视手里的云白里衣半晌,最后竟鬼使神差来到了后院。
折腾一晚上,宁君哲这下倒是倒头就睡了,连手上的伤口都只是用碎布潦草地缠了一下。
步竫舟将碎布撩开,血粘着皮肉扯得睡梦中的人低声嘤咛。
双掌间的刀口横亘整只掌心,掌中不但无茧,甚至连疤痕也没有,完全不符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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