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定神闲的姿态偏生出无形的威压。
他双膝一曲,跪得十分干脆利落。
“王爷,昨夜组织的人找到我,命令我两个月内取你狗……杀了王爷,否则就性命不保!”
他慌忙低下头,暗自庆幸改口及时,语气诚恳且恭敬。
“可王爷身边高手如云,戒备森严,我自知无法得手,也深谙逃不过组织的制裁,故来投诚!”
连自己人都杀的组织他不跑才是脑子有问题。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
面具哥,对不住了。
闻言,步竫舟似笑非笑俯视宁君哲:“斧钺(yuè)汤镬(huò)刀山剑树都挺过来了,你却说你怕死?”
淡淡讥讽的口吻中不难听出质疑。
宁君哲抬起眼,和步竫舟四目相对:“做我们这行的,不到万不得已自是不可能叛主,可蝼蚁尚且偷生,事到如今,不得不出此下策。”
他一脸坦然,从容自若,实则心里早已万马奔腾。
废话!
迄今为止他连女生的手都还没牵过呢,他不能死!!
捕捉到宁君哲眼里的不甘与坚毅,步竫舟轻轻勾唇,漫不经心问他:“本王凭什么相信你?你又凭什么让本王留下你?”
“我虽身份卑微,并非直接受命于主人,但组织会另派三名杀手过来,届时我愿助王爷一臂之力,查出幕后之人。”
说完,宁君哲两手一放,朝步竫舟狠狠磕了个响头,高声道:“求王爷垂怜!”
步竫舟垂眼盯着那颗黑黢黢的头颅,右手大拇指与食指来回轻捻,若有所思。
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谁都懂。
只是眼前这只鸟太过忠诚狡猾,绝非真心投诚,他且将计就计,看对方耍些什么花样。
他悠悠开口:“以后便以护卫的身份留在本王身边吧。”
宁君哲一听成了,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总算落下来,连忙又是一个叩拜谢恩。
不过至于护卫嘛……
要真有事,谁家的主子谁着急,他这副残躯就别指望了。
条件一经达成,一模一样的黑色护卫服立马就递到了宁君哲手上,快到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自投罗网。
换好衣服出来,他手里拿着那件破破烂烂肮脏不堪的粗布麻衣问流叔:“这套衣服应该有两套换洗吧?那我这个衣服是不是可以扔了?”
流叔二话不说直接提剑把衣服砍成了四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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