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流月解释得很认真。
不过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回家。
那是谁?和师姐是什么关系呢?
近卫。
“还有,你是我救出来的,我没有第一时间检查你的情况,以致妖蛇毒素影响加深,造成你现在的后果。”
“这些都是我的疏忽。”
长长一串话,竟都是道歉的话。
她没想到幕流月会跟她道歉。
而且这人还是幕流月。
地位远高于卫擅、卫阔、宋正阳之流的存在。
“我体内的那些问题、隐患,便是苏峰主她们用了上清鉴,第一次也检查不出来。师姐并无上清鉴,现在的修为也不如她们,怎能怪师姐?”
“我知道师姐的天赋和修为都很高,也知道师姐在很久以前就、辟谷了。”
“造成现在结果的,都是那妖蛇。师姐是救我性命的人,如果没有师姐,我早就死了。”
同样长长一串话,明青说得并不流利,甚至有些断断续续,在说到某些词语时还卡了很久。
说到最后一句时更是掷地有声。
眼前的少女穿一袭黑白相间的上清宗内门弟子服,坐姿挺直、眼睛漆黑而明亮。
隐患诸多、无法修行、不能握剑又如何呢?
绝云峰长老的话语在幕流月耳畔回响。
“少主,绝云峰不比以往,我们应当慎之再慎。”
“就算一切都和明青无关,但她是无瑕道体,有些东西就应当承受。”
……
幕流月其实都知道的。
是一代一代,刻在人族心里最深处、代代相传、教训惨重,甚至堪称魔念的一根刺。
即便到了这种地步,明青还是不忘把剑带在身边。
明青愣住。
不同的是,当时的心动、期盼、渴望已经被失望、认命、沮丧取代。
也无法握剑。
“不要想你能不能修行。”
幕流月的声音再次响起。
幕流月靠近她一些,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不用回答了,你的眼睛里满是答案。”
“那么,我教你。”
她眼里一下多出很多情绪。
她的手很暖,盖上来后,明青眼前一片黑,却感到很安心。
“现在,你还想到绝云峰吗?”
眼前一片明亮。
她压下了刚才一瞬间控制不住的泪意,开口:“苏峰主说我会耽误你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