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

听起来跟很希望她们有事一样。

来人一袭黑色劲装，面容在漆黑的夜里有些看不清楚，眼睛也很黑，掠到她们身边时带起凌厉的风声，正是在紧要关头出手的那黑衣少年。

“我是黑琅。”少年接上叶盘儿的话，垂眸道：“没事就快点回屋去吧。”

走出一段距离后停住，再次开口：“去招收弟子的师兄师姐都回来了，明天应该就会进行最后一场资质测试了。”

明青略一思索，很快听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明天开始测资质，决定进内门还是留在外门。

如果留在外门——

明青如是想，和神情严肃的南宫轻以及似懂非懂的叶盘儿回了竹屋。

明青看了一眼，把竹剑搁在桌上，自顾自去睡觉了。

她握上去一点也不疼，甚至隐隐有种如臂使指的自如。

她躺在床上，想着黑琅说的话，对明天的到来有些期待。

明青是默念着这两个字睡过去的。

不是美梦，而是噩梦。

遇到妖蛇，竹筐落地，被抓走。

哪怕她人形的脸很美，明青还是很怕。

明青迷迷糊糊，脑海里有许多道声音在回响。

明青想回答，却开不了口。

“无相术看过。生而有灵，无缘道途，命定早夭。”

“小石村挺好的，不要走出去。”

梦越到后面，声音就越来越多，一些是明青听到过的，一些是明青没有听到过、甚至听了也听不懂的。

直到隐约一声惊响，如同剑出鞘般响亮清净，须臾间断去所有杂音。

“啊！”黑夜里有谁控制不住地惊呼一声。

“明青明青，是我是我。”那黑影上前一步坐在明青床边，声音里有明显的心虚。

明青：“……”

南宫轻显然也知道自己吓到明青了，她小声问道：“你做噩梦了？”

明青没有直接回答，反问：“南宫大小姐，你半夜站在我床边，总不能是担心我会做噩梦，来安慰我的吧？”

她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明青做不做噩梦跟她有什么关系？

南宫轻支支吾吾，半晌才再次开口：“我是想跟你道歉和道谢。”

回来后叶盘儿跟明青道过谢了，她却没有。

南宫轻一直想开口，却又有些别扭，拖到明青和叶盘儿都睡着了。

所以她要是没有主动醒来，南宫轻还要叫醒她来跟她道谢？

“那怎么能行？一码归一码，我还是要道谢的。”南宫轻神情严肃。

明青：“行行行，你的道谢我收下了，我能安心睡觉了吗？”

明青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今夜的月亮并不是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