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九百四十四章 选择的机会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牧凡的眉心突然迸发出一道紫芒，那是九首魔神残魂的气息。

魔神的狂笑在虚空中响彻：“小子，放开识海！唯有我的‘逆道之力’，能斩断这该死的因果！”

牧凡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深知接纳魔神之力意味着巨大的风险，但此刻，面对步步逼近的死亡，他已没有别的选择。

他咬咬牙，放开识海，接纳了魔神之力。

刹那间，紫金双色纹路如藤蔓般迅速爬满牧凡的全身，太虚剑纹与魔神残魂竟诡异地融合在一起。

牧凡的气息陡然变得强大而诡异，他手中的剑也散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他大喝一声，一剑挥出，这一剑蕴含着混沌之力、太虚之力以及魔神的逆道之力，强大的力量让虚空瞬间崩裂，发出阵阵轰鸣。那些血色根须在这股力量面前，如同冰雪遇到烈日，迅速枯萎消散。

“不可能！你竟敢融合禁忌！”世界树之影见状，脸色大变，原本镇定的面容变得扭曲狰狞。他的冠冕在强大的力量冲击下瞬间碎裂，碎片如流星般四散飞去。

而当他的面容完全暴露在牧凡面前时，牧凡震惊地发现，世界树之影竟长着一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

“原来，我亦是种子之一。”

牧凡的手微微颤抖，剑锋也随之颤动，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

他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将剑狠狠刺穿对方的心脏，怒吼道：“但这一剑，为所有被吞噬的纪元而斩！”随着剑刃的刺入，世界树之影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身体逐渐消散，化作无数光点飘散在虚空中。

世界树崩塌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将牧凡卷入一片纯白空间。

这里仿佛是宇宙的起源之地，没有时间的流逝，没有物质的存在，一切都显得那么纯粹而寂静。唯有一面巨大的镜子悬浮在半空，镜子表面光滑如镜，反射着这片纯白空间的光芒。

牧凡缓缓走近镜子，镜中映出的却不是他此刻的模样，而是一个正在哄婴儿入睡的平凡男子。

男子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慈爱，那竟是牧凡在某个平行宇宙中的“凡人”人生。

“这就是你舍弃一切追求的结局？”镜中传来灰袍老者的声音，声音在这片寂静的空间中回荡，带着几分沧桑与感慨，“成为至高存在，或是归于平凡，你本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牧凡望着镜中的画面，沉默良久。过往的经历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那些战斗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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