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居家大叔呆滞了半天后,才断断续续地说道:“父王之前归顺羁王,也是只权宜之计,太子到底是正统的储君,所以父王暗地里,还是支持太子的。”
错综复杂的权术之争一想起来就头疼,诺舞索性不去细想,对郡王说道:“父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羁王他,并不像传言中那样的残暴无情。”
郡王脸色一沉,冷喝道:“你到底是何人?”
郡王反手制住诺舞,喝道:“你这个羁王派来的奸细--”
郡王冷声说道:“小王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很不对劲,她的样子和瑞和虽然相差无几,但她说话的语气和神情,完全不像瑞和,小王糊弄了她几句,她就忍不住让小王像羁王投诚,其心可诛!”
郡王一走,太子就唤来两个个舍人,吩咐道:“将她的脸给我洗干净,孤要看看羁王到底派了个怎样的人来!”
当她看见那盆水时,下意识地挣扎了起来。
冰冷的水淋在诺舞的脸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两个舍人拿起丝绢,不停地擦拭着诺舞的脸,不多一会,那糊在她脸上的古怪粉末渐渐脱落,太子死死地盯着她,当那张记忆中刻骨铭心的容颜渐渐出现在眼前时,太子踉跄了几步,推开那几个舍人,怒道:“都给孤滚出去--”
被让他们一折腾,诺舞的衣服都湿了大半,秋风袭来,她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太子心疼不已,脱下外袍给她披上,又惊又喜地问道:“太好了,你回来了--我真怕,你不会回来。”
太子苦笑道:“不管你是不是,我能见到你就高兴了。”真没想到,诺舞在假冒瑞和郡主的时候,能做出那么大胆的事,完全不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循规蹈矩的。这个样子的诺舞,更真实,更让他心喜。
“你高兴是高兴,我以后怎么出去见人?”诺舞埋怨道,“陛下半年前就下旨‘厚葬’了我,你总不能让我活生生的又出现在宫里吧?”
诺舞敲了太子一个暴栗,嗔道:“你不会想玩什么金屋藏娇的把戏吧?”
诺舞很不和谐地打碎了他的幻想,说道:“别忘了,我可是羁王派来的奸细呢!”
这样直白的情意,从未来的帝王口中说出,诺舞感受不到任何欣喜,只觉得越发害怕起来,太子和羁王,注定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一个天生都得到了一切,一个则是一点一滴地去努力,换来至尊的帝位,那封密诏,更是注定了他们必然会站在对立的一面上,鹿死谁手,尚是未知之数,但无论是谁得到了最后的胜利,帝位之争的失败者,往往只有一个下场。
“殿下何苦自欺欺人。”诺舞垂下眼睑,她亦何尝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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