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看着镜中的自己,回想起那日在篝火边,他温柔的为自己拭去面颊上的杂物,便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抚摩他曾摸过的地方。一抹少女怀春的羞涩笑颜,慢慢浮上唇角。
“这么入神,想什么呢?”
南翔的那张俊脸乌云密布,眉头蹙了蹙,沉声道:“刚到”
努力驱赶着心中的愁云,她嗔怪道:“这些奴才也真是的,皇上来了也不通知一声。”
贝雪幽幽叹了口气,这皇上真是被人侍侯惯了,茶壶就在桌子上,自己顺手不就倒了?还非要人家来给他倒。贝雪腹诽着,却也不敢怠慢。
南翔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道:“没什么事,朕要在你宫里歇息。”
见她又惊又怕又紧张。本来有些倦怠地南翔。顿觉颇为有趣。阴郁地脸上露出些许玩味地轻笑。逗弄道:“过了今晚你把契约一撕。当个实实在在地淑妃岂不更好?”
对于他地反复无常。贝雪也不是领教一次两次了。还是不无担心地扬眉道:“那你为何而来?”
不过,这些原由,南翔不好和贝雪明说。脸上的笑容骤然收敛,森然道:“你的问题太多了。”
“等等”他高声喝道。
“为了不让宫人乱嚼舌根,你必须跟朕住在寝殿里。”他的口气分明是命令,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当然睡床上了,你若不愿意睡地上也行。”见贝雪气的脸都青了,他保证道:“放心,睡床上朕也不会碰你一手指头的。”
“你说什么?”南翔盯着她问。
南翔也不管贝雪同意不同意,便坐到她的楠木嵌玉石螺钿的雕花床塌上,伸脚嚣张道:“过来,给朕脱鞋。”
对于贝雪的桀骜不驯,不服管教,南翔不是不气的,但却不想因小失大。轻笑着自己脱掉鞋袜,双手抻过被子,刚将脚伸进去,突然满脸惊恐的跳到地上。他的举动着实将贝雪吓了一跳,心想这皇帝有什么毛病啊!
“扑哧”贝雪忍不住笑出声来。再看皇帝光着脚,站在地上惊恐狼狈的样子,她更是忍俊不禁。
知道南翔害怕带毛的东西,这一吓定然不轻,再看他暴跳如雷怒目而视的样子,贝雪更觉好笑,半晌,止住笑声,抱起小墨,理直气壮的说:“小墨喜欢粘人,晚上经常跑我床上睡觉,怎么,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与一个男子共处一室,贝雪格处警觉,她最担心南翔迷糊间把自己当成他的嫔妃,于是坐在绣墩上以手支颌,大眼瞪小眼不敢入睡,本想这样坚持一宿,可最终还是没抵过嗑睡虫的召唤,爬在桌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