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而花朝依旧在他走后将香囊拿出,把药汁尽数吐尽。
花朝喘了口气,看住她:“你若不说,王爷怎会知道?”
花朝笑道:“这不就结了,还愣着做什么,快给我梳妆打扮起来。”
花朝满意的点头:“手艺愈发精湛了。”
花朝诧异道:“哦?她还有这般巧手妙思,真真是个多才多艺的女子。”
:“你猜。”花朝笑道。
:“姑娘,公主夸的就是你呀,还要怎么猜?”萤儿笑道。
:“我要出去一遭,妹妹随母亲用膳吧,母亲若是问起我来。只说过会子就回来了。”花朝在髻上簪了只宝蓝流苏钗,髻后并排压了几朵镏金海棠花,一只火红的珊瑚玉镯笼在皓腕上,越发衬地肌肤盛雪,淡淡嘱咐道。
花朝拢了白狐裘在身上,扶了萤儿的手走出门去。
二门外。
:“走吧。”
这些年,荣亲王在封地鲜少回京,这月初方才到京。
轿外小安子轻声道。
:“公主。”萤儿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道。
花朝快步走上前去,屈膝行礼唤道:“皇叔。”
花朝强笑道:“人皆言皇叔和父皇宛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样说来,花朝亦肖皇叔。”
花朝应道:“是。”
花朝深吸一口气随他进去。
荣亲王淡淡道:“枯死了,自你父皇去后,那株树也渐渐枯萎致死了。”
荣亲王深深看着她:“那树是你父皇亲手所植。”
片刻。
:“你这是做什么?”荣亲王脸上还是一派的温和。
:“你把他教养的很好。”荣亲王眼神越过她,望向远处。
:“可他背负着澜氏中兴的所有希望。”荣亲王沉声道。
:“难道你打算要一个傻子在皇位上做一辈子的傀儡吗?”荣亲王冷冷笑道,半晌又道:“我不得不说,凌彻这一招棋下的很毒却很好,不仅使你断了扶琛儿继位地心思,更将大权紧紧揽在手里。”
:“你是皇兄最爱的孩子,也是你,让皇兄死不瞑目。”荣亲王淡淡指责道。
:“你既清楚,就该不惜一切完成你父皇的遗愿。”荣亲王丝毫不为其所动。
:“你!”荣亲王微有薄怒。
:“我等懦弱了太久。”荣亲王没了方才咄咄逼人之势。
她转身欲离去,又回头道:“皇叔们若无事,尽快返回封地吧,我会劝凌彻暂缓缩减诸王封地一事,皇叔们亦不必以此为借口擅动事端,就算皇叔们执迷不悟,我和琛儿亦不会将自身牵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