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甬道上已无积雪,清冷肃杀的叫人窒息。
前头便是秋安宫,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闪身进了宫门。
一踏进锦华宫的大门,软红已迎了上来。
软红担忧之色跃然脸上:“回公主,好些了,只是不大欢喜见人,昨个傍晚皇上来了也没见,公主可要好生劝劝娘娘,总不能和皇上使性子。”
:“娘娘在里头等着公主呢,公主请自便,方才大总管传奴婢过去。”软红轻声道。
此时,殿内传来容贵妃的声音:“起来回话吧。”
:“娘娘,求您放过微臣吧,微臣尚有一大家子要养,您放心,微臣至死都不会对此事吐lou半分的。”一个中年男子哀声求道,花朝认出是太医院医正周明堂。
好半天,周明堂都是沉默着。
:“这,这是什么?”周明堂惶恐不已。
周明堂伏跪在地,须发微颤,汗珠沿着额角滚落,听容妃这样说越发连牙齿都颤抖起来,面无人色的接过青花瓷碗:“若微臣有个好歹,还请娘娘遵守承诺,代为照顾微臣的家人。”
周明堂亦不行礼,从地上缓缓爬起来,失魂落魄的打开帷帐走了出去,走至花朝身边竟将她视做无物一般,恍惚着出了宫门。
:“难道,有喜事假的?”花朝站在原地。
花朝反倒不知说什么才好,半晌又道:“那他喝的是什么?”
:“为什么?他知道了些什么?”花朝大惊失色。
一时间,殿内沉寂如死,浓密厚重的暖意从四面周遭迫来,直叫人透不过气来。
随着内侍尖利悠长的通传声,澜氏王朝的第四十位国君,此时身着天水蓝的龙袍立在容贵妃和花朝的面前,他虽已年近花甲,却是丝毫不嫌老态,三十载的君临天下使他举手投足间都充斥着一股慑人的霸气和不威自怒的沉稳气度,此时,眉宇之间不见了前几日的颓败,倒似含了几许喜气。
皇帝径直坐在床边,意气风发道:“起来,起来。”又伏身对容贵妃柔声道:“今日可好些?”
皇帝见她和自己说话,倒放下心来,转脸对花朝道:“朝儿,和父皇到前头去,父皇有话和你说。”又对容贵妃道:“朕过会子再进来和你说话。”
皇帝端坐在塌上,上下打量着花朝,目光温暖,隐含宠溺,只是含笑不语。
皇帝接过茶盅只是不饮,顺手放在紫檀木几上,从怀中掏出一份明黄挂红奏折:“今日早朝接到你四哥哥的捷报。”
:“朕的诸多子女中,只你和煦二人真正亲爱。”皇帝见女儿如此,感叹道。
皇帝眯起双目:“照眼下的形势,只恐戎狄卷土再来,煦已请旨监守一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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