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奇赶到的时候,见门外那么多的侍卫站在那里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再一看到武宣又变回了原身在那里大开杀戒,脑中忽然觉得这一幕好生熟悉,一阵奇异的痛觉从脑中迅速地传递到心口,痛得他差点从马上摔了下去。
楚无尘将他放下,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了来了?”
昭君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将军莫要生气,无尘和陈将军本是旧识,方才也只是担心陈将军的伤势,关心则乱。只是你们为何会到这里来呢?”
楚无尘冷笑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就来你们这么两三个人,也想来抓人。真不知是你们皇帝脑子坏了还是你在发疯。”
小安脸上闪过一丝痛恨,咬着牙说道:“那个无耻之徒,若不是要留给喜媚姐姐自己动手,我真想把他剁成肉酱了!”
楚无尘淡淡地一笑,冲着里面不徐不疾地说道:“淮阳王就在里面,外面这些人也不会乱动了,你们若是要抓人,就早些去和喜媚商量吧,晚了只怕只能捡着张人皮了。”
满院里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地上的鲜血已流淌的足以没至脚背,站着的,只有一个身着七彩蝶衣,美艳不可方物的喜媚,而血泊当中,还懒洋洋地躺着个磨盘大小的巨龟,伸出地四只爪子上,鲜血淋漓。一看到他们进来,那巨龟居然冷笑了一声,口出人言说道:“果然来善后的人了,楚无尘还算得真准,喜媚,咱们走吧!”
淮阳王一看到陈少奇,也顾不得自己如此狼狈的形象,急忙哭喊着说道:“陈将军救我啊!请陈将军救救我啊!”
喜媚脚尖一点,淮阳王便一个倒栽葱翻飞了出去,她这才悠悠然说道:“我可没兴趣帮你们抓人,这人是自找麻烦,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地头上来了,我方才说过,要将他给我的羞辱伤害,十倍百倍奉还,若是就这么给你了,天知道你会怎么处理他啊!”陈少奇眉毛一挑,淡然说道:“淮阳王刘钦,企图谋反,罪恶滔天,此乃国法,姑娘与他不过是私人恩怨,还请姑娘以国事为重,将他交给在下,依法处置!”
陈少奇迟疑了一下,但见那淮阳王刚想偷跑,突然如同个牵线木偶一般,倒退着又滚回了喜媚脚下,额上的金箍勒入肉处,都沁出了鲜血,染的他满面狰狞,端的可怕。他心知是喜媚已对他施了法术,若是她不愿意,就算他们动手抢人,也无可奈何。那城外的三万大军,就指望着那淮阳王去镇伏,若是去的晚了,还不知冯野王会不会带那手无寸铁的边城回防军前去恶战,只得心一横,点了点头,说道:“姑娘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