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天真的人类学家

中，在梦里，她回到了几年前与艾尔玛院长一同阅读的那个下午。

慈爱的老人与螯合物的身影在她脑海中交织hellip;hellip;究竟哪一个才是梦呢？

她微微调整呼吸，试图起身，然而很快她就发现这很难mdash;mdash;此刻她被蒙着眼睛，尽管看不见东西，赫斯塔仍能感到有白亮的灯光在她的头顶，同时存在着的，还有一些消毒水的气味。

ldquo;醒了吗？rdquo;一个女声猝不及防地在她耳边响起，ldquo;不要动，不要睁眼，你现在在医院，你很安全。rdquo;

赫斯塔的身体颤栗起来mdash;mdash;

ldquo;放松，呼吸。rdquo;那个声音又说道，ldquo;别怕，这些疼痛都是正常的，那只螯合物的血溅进了你的眼睛，所以我们做了一些处理。你眼睛上的纱布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拆下来。rdquo;

赫斯塔想要开口说话，然而口中发出的声音却是一段连她自己都听不清的呢喃，随之而来的还有同样剧烈的咽喉疼痛。

ldquo;是想说话吗？想就动动你的手指。rdquo;

赫斯塔的十根手指头，都轻微地伸展。

那个女人笑了：ldquo;医生说你的嗓子有轻微的酸液腐蚀，可能是因为咬噬过螯合物导致的，他们已经上过药了，大概明天就可以恢复正常。rdquo;

赫斯塔安静地听着。

这个女人的声音，和艾尔玛、格尔丁小姐都不同mdash;mdash;她的语速很快，语气总是很平淡，从她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都结束得短促而干脆，没有任何拖音或多余的音调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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