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压迫过大，以至于让她眼前都几近出现重影。脑子嗡嗡作响，身上冷汗直冒，最初的血涌上头后，更深邃的寒冷刺入骨头，她把自己的牙齿咬得嘎嘣作响，本来的怒音也抖得不可思议：“你放我下去！”

但她听到自己仍在大吼：“停车！”

那个司机却岿然不动，她以一种相当冷淡而平静地语气说道：“不好意思女士，现在我们正在高速公路上，请您不要做出危险的举动。”

她似乎又咆哮了半天，但是她没什么印象了，怪异得像是个机器人在虚张声势地表演愤怒。等她彻底安静下来，她听到司机用不变的平淡语气重新汇报完了行程。

然而等车子稳稳停好后，她却又好似回过神来了，静默的车内忽然响起了女人崩溃般的哭声。

“我、我给你钱，你放我走吧……”

车里逐渐重新安静下来。

成欣眼瞧着司机下了车，快步迎向远处路边上出现的一道人影。

——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眉眼皆是刻进骨子里的谙熟模样。

她一把捉住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成欣，将她拖到面前，不顾她的奋力挣扎，先声夺人地将手中冰冷的环状物扣到了她的脖颈上。

她从中看见自己弯起的眉目，这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有些陌生的神情，好像变作了一个兴奋的小孩子，刚刚得到心怡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