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这些从小在这里长大的人。”
弗格森对童年生活的记忆一直都很深,他的童年刚好就处于船厂从鼎盛到陷入衰败的历程之中。弗格森回忆说:“我就在哈兰德和沃尔夫船坞对面的厂区长大,当我有记忆时这里一切都很繁忙。我在工人走来走去的嘈杂声、轮船试水的汽笛声、钳工榔头的噪音中成长。我习惯了那种工业气息,习惯了生活在如此巨大的社区里。我那时的家庭条件不是特别好,不会想要啥有啥,但也没有贫穷到无法生存。有饭吃,能吃饱肚子,有衣服穿,遇到事情能够找爸爸妈妈做主。我从小就能够顺利上学,父母把我照顾得很好。我总是能够穿得很干净整洁,绝不会衣衫褴褛。虽然家里没有专门的浴室,但厂区里有很大的澡堂,每个人都能够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厂区很大,大家基本上都是一样的。有些家庭养了很多孩子,可能无法一一照顾周到。就像劳他们就有18个孩子,所以他们的家有时候像是战场一样。”
弗格森非常怀念自己的童年时光,“我的生活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我可以随意出入每个家庭,甚至会和一大堆小伙伴集中在一起玩闹。整条街的街坊都是一体的,我们每一个家庭都互相认识,到处都是叔叔、阿姨,到处都是我们同辈的兄弟姐妹。”
弗格森的生活不是世外桃源,厂区里弥漫着混乱的元素。弗格森说,“在外人看来,衰落的高湾社区很像电影《教父》中世纪初纽约的贫民窟。我上的第一所学校是格拉斯哥评价最差的,有犯罪记录的男孩比例最高。苏格兰最后被判绞刑的杀人犯,就是在我们附近的一条街上持刀杀人。那个被害者我们也认识,他是我俱乐部队友的叔叔。听上去是不是很恐怖?高湾是不是到处都充斥着暴力与杀戮?不,那只是小概率事件。我的童年并没有笼罩在恐怖的阴影中。”
弗格森说:“我实际上根本不知道这些可怕新闻,小孩子不会接触到这些。我当然也知道生活不是只有开心地玩耍。我的表弟克里斯多弗有小儿麻痹症,他住在高湾的万洛克街,我们小伙子认为无法无天的地方。有一次他被几个孩子蓄意欺辱,我的姑妈就叫我去帮忙。我立即叫上小伙伴们一起为表弟出头,逐个找上门去打架,帮表弟出气,那些欺负我表弟的家伙们望风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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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弗格森一起成长的都是船工子弟,后来都走向了不同的城市和生活。有些人后来进了监狱,或者有人酗酒而成了醉鬼,但大多数人还是长大之后找到不同的工作,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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