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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情况下,都是觉罗氏硬拉着宜修不肯放,说东说西的,而柔则不过略略陪着聊几句,便会被觉罗氏打发出去。
皇帝冷眼看着,只觉得觉罗氏这个女人胆大包天,丝毫不顾忌宜修如今是皇家儿媳的身份,竟还只当她是府中奴婢一般呼来喝去的。
宜修偶有几句反驳之意,也会很快被觉罗氏呛回去,言辞里尽是靠着宜修生母要拿捏她的意思。
看着她那得意的模样,宜修倒是忍下来了,但却把皇帝给气了个够呛。
他看着宜修低着头强忍着气的样子,心里不住地骂了起来:
你光憋着有什么用!你那些手段呢?随便给这个贱妇下点什么药,然后吩咐人把她扔出王府不就得了!
皇帝自己都没发现,他对着宜修气得咬牙切齿,却也带上了那么些许的恨铁不成钢。
或许,还有……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一丝怜惜之意。
连带着,就连对柔则,他也生出了一星半点的不满来。
就算不清楚自己额娘是个什么东西,好歹也该知道出门做客不能吵着一个挺着这么大肚子的孕妇吧?
柔则怎么也不知道劝上一劝呢?
哎,罢了罢了,柔则毕竟还只是一个未开脸的小姑娘,又不曾碰过后宅阴私,不懂这些也是难免。
大不了,往后,还是他多多费神,看顾宜修一些吧。
就在皇帝还在没边际地想东想西的时候,今日说是要出去逛逛园子的柔则忽然提前回来了。
看着她鬓发微乱,红着脸满面含春的模样,皇帝不由得盯着她出了神,而后又在觉罗氏意味不明的笑声中也跟着老脸一红。
他想起来了,就是今日吧……
他提早下了值,随后便在身边内侍的提醒下想去太液池赏会儿花。
接着……接着……他就见到了一舞惊鸿的柔则,然后他们便……情不自禁了……
皇帝细细回忆着当日与柔则初见时的美好时光,紧接着就被宜修骤然冷下来的声音给拉回了神。
“剪秋,送客!吩咐下去,那拉夫人与乌拉那拉大小姐半个时辰后便回府去!”
“哟,宜修,怎么突然跟我摆这么大的款啊!”
觉罗氏搭着柔则的手,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在临走前,又似得意,又似不经意般提醒着宜修要好好保胎,省得往后再也没有机会去摆亲王侧福晋的派头了。
觉罗氏笑着出门了,最后,只有柔则转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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