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救人?”
“不是医生,也能救人啊。比如,有小孩落水了,马上就淹死了,你恰好路过,一伸手把他救上来。你是医生吗?不是!”
窦珍媛噢了一声,有些不太满意这个回答。
过了片刻,她大着胆子说:“花姐姐,我觉着你只回答了一半。我问的是治病救人,你跟我说救人。治病救人和救人,好像不是相同的。”
花熇嫣哈哈大笑:“你认为我偷换了概念?”
“嗯,好像是这样。”
“厉害,你有哲学的天赋。哲学是思辨的艺术,你以后可以考虑学哲学。”
“我想学医,治病救人。姐姐,你会治病吗?”
“会点皮毛。”
“啊,那么一会儿,麻烦你给我爸爸看看。”
“再说吧,你的夏姐姐联系了专科的医生,你要相信他们,相信医生。”
窦珍媛撅起了嘴,心说:爸爸就是相信医生,才越治疗越恶化的。相信医生,我什么都不懂,没得选择,只得盲信。如果我懂医疗常识,我也就能识别良医庸医,那时候的相信,才是真正的相信。
她不想反驳花熇嫣。这个花姐姐姿色绝美,不过眉目间时不时流露出一股气息,让人不敢亲近,也不敢随意说笑。
按照约定的时间,花熇嫣送窦珍媛回了家。
窦珍媛住在棚户区的大杂院里。两间房子,狭窄的天井,一辆破三轮车,停在院子里。三轮车上,还有炉灶,一袋子青红辣椒。
屋里很暗,花熇嫣的眼睛很难适应。等了一会儿,才渐渐看清楚屋里的情况。很破旧的家具,排列地很整齐。正房门口,有一张书桌,一条腿儿断了,用几块空心砖撑着。书桌上满是书籍,都是高中的课本和学习资料。
窦珍媛的爸爸听到来人了,就问:“小媛,你回来了?”
“爸爸,我刚认识的姐姐,她送我回来的。薛姨,跟你说了吧?”
“说了。我担心你被坏人拐跑了。我打那个夏晓珊的电话,她也不接。真把我吓坏了。”
花熇嫣走进里屋,看到窦珍媛的爸爸半躺在床上,腿上还盖着一张薄毛毯。上京的八月,暑热蒸腾。这两间屋子没有空调,就像是两间蒸笼。刚进来的花熇嫣,脸上满身汗珠,而窦珍媛的爸爸却还盖着薄毛毯。
花熇嫣说:“你好,我就是你说的那个夏晓珊…”
她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后面的话,窦珍媛的爸爸猛地探身,伸出向鸡爪一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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