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生死界,长生苦,神庙终见天命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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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的代价，往往是力量提升万分艰难。一个活了数十万年的地灵，或许连一些法相仙者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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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仙修了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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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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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临还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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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的代价，与周围的世界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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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啊，往往被困在一方世界，品味长生之苦，岁月之孤寂。一万年，十万年，百万年……你说，这清苦几人能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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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老人苦笑道：“许多地灵神最后的归宿，皆是不顾一切，冲出约束自己的世界，绽放生命最后的催促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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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重入轮回，转身六道，为草为畜，也好过永恒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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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临静静听着，脑中思绪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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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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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吐出一口气，唏嘘道：“我似乎有些明白了。长生路，人无数。求道不求真，渡人难自渡。此为长生之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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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前辈们所经受的孤寂，却为长生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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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的生命走到尽头，意识到自己的‘自我’意识即将陷入永恒的黑暗，来世再也记不得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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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可能都不相信有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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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出怎样的事，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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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回想起一生行善积德的陈长寿，生命最后时刻疯狂的模样。想起曾经温和淳厚的大师兄韩退之，最后做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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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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