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超听到最后,脸色越来越差:“所以说,那个针管是……”
茅台将烟头按熄在床头切了一半的苹果上头,意有所指地说道:“酒是个好东西,不过,每个开酒吧的人都很会逃酒,连狮子都会,所以即使你看着她把酒喝下去,那酒都未必真进了她的肚子,就更别说是让她喝醉了。”
狮子小声补充:“她连白酒兑奶茶都不喝,就更不用说那种几乎没度数的东西……之前她就说了,哪天她要是喝甜味的酒精饮料,那肯定是被绑架了。”
茅台走到狮子身旁,揉了一把她金黄的头发。
这丫头确实已经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帮她查另外一半的案子了。
“可以告诉我们了吗?”茅台看向一旁沉默许久的人。
女人拧着衣角,哭得楚楚可怜:“我也只是……想让你获得自由而已。”
在不大的病房里,宋舒哭起来的样子十分可怜。
宋舒满脸是泪,崩溃道:“我也是长女,我也有弟弟,他们从小也这么对待我,所以我……”
茅台面不改色,平静的语气甚至让站在宋舒背后的白超直接打了个寒颤。
狮子也被茅台的突然摊牌给吓了一跳,明明,他们现在还没有一个好的抓手。
“你在说什么……”宋舒睁大溢满泪水的眼睛,“当年的事情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狮子点头,立刻将话接了回去:“姚美清当年生了你之后在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婆家很不待见她,也是因为这样,后头即使是高龄生产,她还是拼了命要给宋刚再生下一个儿子……”
提起旧事,宋舒的脸色更加惨淡,眼泪流个不停,但却丝毫没办法阻止狮子把话继续说下去:“走访了邻居之后也说,我们发现宋刚平时存在家暴的现象,但是只要你的母亲和你划清界限,宋刚的暴力中心就会全权转移到你身上。”
“要是没有你就好了,要是没有你,没有这个家,我就彻底自由了。”
“有人听到你母亲这么对你说过,而你,也因为这个,非常憎恨她。”
白超睁大眼,只觉得背后汗毛倒竖。
她叹了口气:“你对他们虽然憎恨,但在潜意识里也认同了,如果没有你这个女儿,那你的母亲就可以获得自由和幸福……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你一直控制不住,想要对像是珍珠那个年纪的女孩儿下手。”
宋舒被他们一再逼问,两眼通红:“伯母确实是我一时冲动,年纪大了,心衰是很痛苦的毛病,我比任何人都知道……我只是想要帮帮你而已,为什么要这么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