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时分,叶惊玄在床榻上翻滚着,愣是睡不着觉。睁开眼睛看向床榻一侧,那个本应该在她身边,温暖着她的人,如今却不知道睡在什么地方,是不是暖和,是不是干净
想起往日里的种咱,叶惊玄就再也躺不下去了,起身披了外袍子,趿着鞋推开了门,门前的腊梅开了快半个月了,一张张的跟笑脸儿似的。她踱步走到腊梅树下,恍然间又想起了,曾经似乎有这么一个人,跟她约定过,要一同来姚府里赏梅花,现在想来却只觉得跟梦似的。
第二日,叶惊玄就让人把满树的腊梅给摘了阴干,该做香袋的做香袋,该泡茶的泡茶,想起泡茶,又记起了她曾经风雅地学人藏了梅花上的雪水在树下,于是就叫人挖了出来,煮雪水茶喝。
“嫂嫂,喝杯茶吧,这是我三年前让。丫头扫了腊梅花上的雪,藏在树下,今天刚想起就拿来煮了茶喝。嫂嫂尝尝,看看是不是别具一番风味!”叶惊玄现在也就彻底闲了,闲到骨子里了,每天除了想想顾重楼,就是盼着能再见上一面。
“他们也去不了,现在都正被禁着呢,这样也好,这天。冷得树都冻成冰叶子了。”打猎,只怕另有玄机吧。
“知错了?”皇帝看着顾重楼,有无奈也有愤怒,当着。他的面就敢把那些话往外抖,这样被儿子说,任是哪个父亲也会恼怒。
皇帝差点吐出一口血来,这孩子也太能演了,忽然背后有一些小小的声响,皇帝侧耳听了听,嘴角lou出一丝冷笑,这些人的手手脚脚倒真是够长的:“刘证义,给朕滚出来。”
“朕让你好好审问,给朕好好调教调教这儿子,你就是这样调教的,都过了这么些天了,竟然还不知悔改?”皇帝也不回过头去看刘证义,只是冷喝一声,就已经让刘证义吓走了半条小命。
刘证义抹了把汗,心说还是发配了好,省得在京城天天担忧:“是,微臣遵旨。”
刘证义又应了声遵旨,皇帝看着顾重楼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本王无错”顾重楼又把这句说了若干遍的话又说了一回。
刘证义出了禁军大牢,回了前三所,忽然有侍卫来报:“大人,有新情况”
“大人,在徽城查探的人回来了,说是在永徽王别院里,找到两个老妈子,还有一个在懿安王妃身边待过的丫头,这是公函,请大人查看。”
侍卫立刻出了前三所,找了人去宗正府,然后就把徽城带来的老妈子和丫头带来过来。刘证义瞧着堂下跪着的人,看也不看一眼,话也不说一句,反正他打定了主意,宗亲不来,他一个字不吐。要是真问出些什么来,宗亲们总要比他有资格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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