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我执意动身前往本能寺。并向婆婆再三保证等我拿完东西就会回街上找她,让她先安心卖面去。
我边朝红透的面颊搧着风,边望向前方还有些距离应当是本能寺的方向。不知为何那双血红se的眼眸突然直盯着我瞧,尔後游绕在耳的低沉冷笑令我蹙了蹙柳眉。
我起身伸了个懒腰,将水囊栓紧这才又踏上步伐。希望别再遇到他才好,我如此想着。大约过了一个钟头,我总算见到了断垣残壁。原本宏伟的建筑已逝去,徒留满地余灰。小心翼翼地在其中跳跃穿梭着,说实在,我还真不知该从何找起我的行李。
50%。真是跟乐透中奖机率一样高,不是中了就是没中。
哇,这玄梁烧得还真是艺术。
虽说这地方不大,可若我的行李是被压於残骸下头可就麻烦了。我如此想着,t1an了t1an黏於指尖上的饭粒,以袖摆随意擦了擦嘴。一阵薰风正巧扑了我一脸,令我砸了砸嘴甩着脑袋後才跳下木梁。总之,东边、南边已经看过了,那就顺时针先从西边找起好了。
虽上头被些瓦砾覆盖,可并不需费多少力便可铲除了。我边盘算着边加紧了脚步。可就在离它不到十尺的距离,一声马鸣长啸令我警戒地跳往一旁以废墟造出的窟窿小洞里。
自小洞偷偷望出,只见一名士兵跪於一位应当是大将的脚边说道。那名大将身披湖碧se的袍子,伸手抓了抓棕se的发丝苦恼地沉y了会儿,尔後蹙起眉道,「看来只能先把那大箱子带回去跟信长大人回报了。」
我诧异地望着四五名士兵小心翼翼地接近它,深怕有个万一似地将它自瓦砾推中铲出,在扛上马车捆紧。随即当着失主的面扬长而去。
走了那麽长的路途,花了我毕生运气,就这样……在眼前……被劫走了……前後花不到半分钟的时间。这便是所谓的从天堂打落地狱吧。
在回程的路途上,我不断思索着那男人到底是谁?他又为何要拿我的行李?他口中所说要回报的人是否才是我真心该注意的?脑子如烧开的水,冒烟翻腾着不停歇。
「我的小姑娘啊──找到没有啊?」
又是一声仰天长啸。
马嚣人沸,不安宁的氛围像是辟出了条路来,纷纷跳到一旁闪躲的民众有些还为此摔了跤。於纷乱那头是位骑着匹棕马腾驰的武将,靛青se的外挂随着极速的狂风一扬,与蔚蓝的天交织出作泼墨画。
心底泛起好大一涟四声字。只有现在才有些用处的肾上腺素流窜我全身,脑袋的每个细胞都在尖叫着要我的双腿跑起来。而我也确实如愿的赶上,看着被推倒在一旁被众人接住的婆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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