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被他点到, 匆忙摆手道：“徐青, 这次你可不能冤枉我, 你问问他们二老，是我将他们两位捉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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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辜地望向徐立仁和王氏：“分明是二老千里迢迢来寻我, 为了见你一面特意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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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太多愧疚和恨意，徐立仁的头埋得很深，没人能看见他的神情，只看见满头华发迎风飘扬。而那在宽阔裤脚下的一双腿，不知是否是因为病痛，窸窸抖动着支撑身体, 堪堪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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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林若雪也惊异地睁大了眼睛，曾经名震京城的徐掌门，年过半百却鹤发钢骨, 横眉一竖连王公贵族都要抖几抖怕三分。又怎么短短这几年…….便苍颓至如此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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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没有说话, 站在原地，屋檐刚好挡住他的面色叫人分辨不见。但林若雪却明显感觉到，一直死死扣住她肩膀的那双手，越来愈颤得吓人, 冷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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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窥见的阴影里, 徐青紧咬下唇，死死地盯着城下垂首而立的徐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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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 如今这个景象对他而言也并不算太过陌生。毕竟他早就梦见过许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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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逃白帝城的许多个晚上，午夜梦回，他无数次梦见过自己浩然正气刚正不阿的师尊，对着他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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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那些人死前对他的诅咒辱骂早就听得他耳朵起茧了。可唯独一人，哪怕是出现在他梦中，远远地站在那里，只需对他怒目而视，不发一言，便能叫他双腿都如筛糠顷刻便想跪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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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无他，便是如今在风中和他对立墙下的旧时恩师，徐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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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一松，林若雪察觉背后那双颤抖的手慢慢停住了颤栗，从她肩膀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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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放开了林若雪，绕过她，走出阴影，站到了城墙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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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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