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了一下衣袍下摆,侧身对着林若雪。
“好一个横行霸道的丫头,自己住在我府上,却问我来做什么?”
迎面对着林若雪,却发现对方不应他,反而竟似痴痴地一般盯着自己脖颈间的什么位置……
好家伙。
“你眼睛往哪儿看!”
被他这么轻声一斥,林若雪才猛然回过神,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举止,也不由得耳根子泛红。
只是她长这么大从来没离同龄的男子这么近过,更是第一次从少年人身上看到喉结这个物什儿…
当然,自己为什么从来没在自己相伴数年的亲哥哥身上看到这个东西呢?她自己思忖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哥哥太胖了,脖子上堆了好几圈肉,被埋没了。
江淮的声音将她思绪扯回来,虽然他脸上还轻微带着不悦的神色,但她知道并没有和自己方才失礼的举动计较。
江淮不知为何,被她盯得一阵酥麻。
“走,爷带你出府透口气儿。”
反应过来的她又立即:!!!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欣喜雀跃,别人不知道的是,自她寄人篱下到安平侯府后,便很久没能正儿八经地出去玩了。
等她反应过来,发现江淮没理会她,径自站起身朝着侯府大门走了。
两人便这样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前一后地走上了侯府的马车。
许久没出门,她左顾右盼地觉得很是新奇,江淮却一直在对面端坐着闭目养神,毫无波澜的样子。
她别过头来砸砸嘴,心想要不是十分清楚这小霸王素日里目下无人的行事,倒也真叫他这一副做派迷惑了去。
黑紫色的帷幔上绣满细细密密的金色蟒纹,车内案几茶具一应俱全,她脑袋正上方的横梁之上还悬了一块泛着莹润色泽的玉佩。
她酸溜溜地想,这玩意儿怕是顶她一年的绣活。
指尖还没碰到,就听对面语气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
如何想得到,两人间这么近的距离,对面坐着的是内功充沛的江小侯。他哪里需要睁眼去看,只需感受对面气息的变化,便能清楚地了然对方的一举一动。
江淮懒散地半睁开眼。
“值不了几个钱,我书房里多得是。”
小侯爷,我想玩!
车夫为两人打着打着轿帘,江淮起身,没看林若雪,轻轻一跃便稳稳的站在了地上。
车内林若雪望着离自己几尺高的地面,却隐隐地泛起了难。
何况若不是陪同林若雪一起出门,他早就单人单骑打马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