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最后关头卧薪尝胆,加上秦老师又一次的顶囊相助,但由于之前落下的功课实在太多,我在这次的期末考试中还是退步了十名。
“爸,你到底想说啥?”
“呃……那个……其实我是想说……”
“我和你白老师分手了。”
我没料到我爸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一时间有点无措。
“你们两个没在一起?可是那天在烤肉店……”
“那您现在说吧,我想听。”
“你白老师呢,大学时是我的学生。那时候的她瘦瘦小小的,平时也不太爱说话,放在人堆里一点儿也不起眼。不过啊,她每次上课都会坐在第一排,而且态度特别认真,平时也经常会找我问些课业上面的事情,所以我对她的印象还是很深的。大学嘛,大多数人都是随便混混日子,像她这么刻苦的学生,真是为数不多。”
“听她这么一说,我想那她挂科也是情有可原。接着我又问她,既然你不喜欢地理,那你对哪个专业感兴趣呀,她又吞吞吐吐地答不上来。我这才算明白,她不是不喜欢地理啊,她是根本就没搞清楚自己喜欢的是什么。”
“然后……我就对她说,既然你对地理既不喜欢也不讨厌,而且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其他喜欢的东西,那就先这么学下去吧。我让她把手头上那些专业的课本全部放下,等快到考试的时候,把重点记下来背熟了就行。至于平时呢,多出去走走,去看看世界。”
“地理不光是挖土看地图,对着一排排测量数据掉头发,这句话是你对她说的吧?”
“大概是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第二年……她确实是没有挂科。后来我辞职回到岛城,和她的联系也慢慢变得少了,再后来,就彻底失去了联系。”
(3)
“据她说,是在一个老同学那里,得知了我和你妈妈分开的消息。晓筱啊,你爸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再说我和你妈都分开这么久了……坦白说,我刚知道你白老师是为了我回来时,我真得挺感动的。但是感动不能当饭吃啊,和她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我对她……我们还是不太适合。”
“你啊,现在还小,等你再大点儿你就会明白,如果不喜欢一个人,还要强迫自己和她在一起,那才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在她的世界里,我爸是她的导师,是她的领路人,是她心底里悄悄潜藏了这么多年,既念念不忘又避之若浼的种子。那粒种子在时间的浇灌下生根发芽,慢慢滋长成一株盘根错节的藤蔓,最后却被现实之手决绝地斩断。
我想起我爸妈当年分开时,我爸没有片刻犹豫的洒脱。是不是那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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