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五月,不止有体操比赛(上)
相处的时间久了,我和秦诀也渐渐熟络起来,也终于发现,这厮压根儿不是什么我当初以为的高冷学霸。
他这个人,特别爱绷着,尤其是面对不熟的人,绷得就跟米开朗基罗创作的大理石雕像似的。对此,我表示了强烈的不满与鄙夷,却惨遭秦诀的无情白眼。
瞧瞧,瞧瞧,这就是所谓的睿诚高材生。
趁着课间秦诀不在,我偷偷问耿乐:“为啥秦诀考得那么好,可看起来却一点儿也不开心呀?”
“你以为满世界的人都像你,考这么点分就知足啦?秦诀是理科大拿,文科全指着数学和英语拉分呢。话说,你知道这家伙理化生,一共考了多少分吗?”
“298!丢的那两分还是因为看错了小数点!”
“可是,既然他理科成绩这么好,干嘛还要跑来学文啊?”
耿乐刚要回答,不料瞟见了正在从后门走进来的秦诀,于是赶忙闭嘴,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只剩下一对小眼睛在叽里咕噜乱转。
秦大少爷的心情看上去好了不少。
秦诀没有答话,看了看我手中的卷子,面带戏谑地指指耿乐。
我一时语塞,呆滞地揣摩着他的话。
(2)
阳光和暖,天空湛蓝。
睿诚的体操比赛每年五月份举行。
按年级分组,再以班为单位在主席台前跳操,由评委们进行打分,评比出排名前三的班级。
“哎,你们听说没有,这次六班领操的是凌一诺诶。”
“六班的班花。也不知道是谁选出来的,整天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还真拿自己当女神了,和我们家沙沙比差远了。”
骆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出神地望着远方,神情缥缈,宛若一幅静止的画。
不同于她与生俱来的清冷,那是种近乎决绝的隔阂,试图将所有向她靠拢的人都拒之门外。就像此刻,当我和悠悠为了比赛细节聊得不亦乐乎时,只有她一反常态,兴趣寥寥,间或心不在焉地应答几句,也只是敷衍。
对于我这种从小到大,无论颜值还是成绩都吊车尾的人来说,但凡遇到那些众星捧月的人时,心里都有种若有似无的距离感。
这种毫无缘由的隐秘的自卑感,让我本能地消失在人群中。
只有骆沙是我生命中的例外。
在她明光烁亮的映照下,我也能侥幸沾到一点光。
这让我有点小悲伤。
(3)
那天我爷来给我送落在家里的练习册,途经操场时,我碰到了体育课结束后正在疏散的人群。
和骆沙略带阴柔的古典美不同,她的身姿已舒展的足够丰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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