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着被吹向皿江。他急红了眼,奈何强风下操作降落伞太难了。
白洪普咬牙操作引导伞往皿江方向飞,他依然保持着几乎是自由落体的下坠速度,一些带电的云层就在他身边张牙舞爪。白洪普不管不顾,瞪瘪了眼珠子寻找成蕊,声带亦开足马力助阵。
终于,白洪普在下方听到了成蕊的声音。成蕊说自己能看到下面是滔滔江水,她不后悔回国,和这样的军队,这样的人在一个国家不亏。白洪普问你在哪。成蕊说小白你真的很笨,但我喜欢。声音细小,几不可闻。
回答他的是阵阵雷声。
白洪普醒来时,发觉自己被一颗有点历史的树枝挂住了,他感到浑身疼,他审视自己,伞衣被划得不成样子,到处都血迹斑斑。白洪普抽出伞刀,割断绳索,然后爬下树。他朝皿江的方向看,大雾弥江。
“嘿,新兵,你走反方向了。”一个筋肉长到指甲缝的大手拍白洪普的肩膀。
老兵从上衣口袋拿出便携式gps,调了又调弄了又弄,说:“现在这玩意屁用也没有啦。卫星信号都收不到。”
老兵把gps塞到裤袋。问:“你想什么呢?摔傻了?”
老兵围着白洪普转了两圈,用手捅他。
老兵吓了一跳“你哭什么咧。”
“没看住?失去联系了?”老兵问。
“她不会有事的,她是天才。”老兵呲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