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的那位,他成了元老院特供商。另两个兄弟一个去了警察局一个直接在临高师从元老学画画。而我……”
曾卷摇了摇头,发现南婉儿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不由一赧,拿起茶壶给南婉儿已经见底的杯子斟满水。
“哦,不必不必……谢谢。”南婉儿条件反射一样欠身起来,十多年侍候别人已经是本能,曾卷给自己添水倒让她有点手忙脚乱了。
“我那时毫无头绪,和兄弟一起去警局应考被刷了下来,”曾卷放下茶壶继续自顾自的说,“我家的香烛店又不可能入元老法眼,画画什么的我也不会,就是读书,我也读的不好。眼看兄弟四个,别人的日子都越来越好,就只有我,窝在茶楼里靠着给那些茶客读读新闻纸,混个肚圆。偏偏见了兄弟们还要满是开心的样子和他们聊天。若不是最后考上了财税局,就那么下去我怕自己也会如王首长的说的一样‘抑郁’了,呵呵呵。”
“曾组长家应该是世居广府吧。”南婉儿并没有接着曾卷的话头。
“算是。”
“那便是了。张首长曾经跟我说澳洲有句话,幸福来自比较,痛苦亦然。这岭南,这江南,哪怕是在纂明治下,虽路倒不少见,可在天下依然算得上安稳富裕之地。曾组长可知北方是何种景象?”
“饿殍遍地?”
“若只饿死倒是好了。你看……”南婉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断了话茬,只是低下头捂住嘴巴。
“罢了,不说这些。”她许久才抬起脸,随意的拢了拢两边的碎发,“自从跟了首长,觉得真是再世为人了。”
“是的,我也深有同感。以前读圣贤书,只觉得晦涩难懂,那时我自认不是读书的料,也懒得去明白。直到在局里阅览室看到真正的澳洲书才发现,原来道理可以讲的这么直白通俗,这世间奇妙岂能尽数……”曾卷没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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