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不快。莫非这髡贼真和许多人说得那样,与名教为敌,看不得读书人?
想到这里,不由心中暗暗忧闷。广州失陷之后,自己何去何从这个问题一直在脑海中萦绕。他的忠孝名节观很重,并不能象其他人那样能过关起门来过“壶中日月”,逃避现实。这大明之土却被海寇窃据的屈辱感始终笼罩着他。
有很多次,他都动了离开广州,去广西或者京师为朝廷效力,收复广东的念头。
要走倒是并不困难。髡贼对原本失陷在本地的大明官员都是持“去留随意”的政策。普通的百姓,更是随意。然而自己有一大家子人要照护??母亲已经年迈,就此将家眷抛下,他又实在不忍心……
收回思绪,只听屋子里还在议论征税的事情。
……
“这田赋房产要征税也就罢了,连蓄养几个奴仆亦要征税,还是什么‘累进’,蓄得越多,征得越高,这是哪家的歪理邪说?昨日我和父亲说了,真要征税,不如全部与他们脱了籍,放出去,让他们找澳洲人去要饭吃!这大宋的天下,做善事都要遭雷劈!”
“我家里奴仆三百多人,真正着用得还不到一半。一旦开征也只好给还身契,请他们走人了。倒是那些家生子,几辈子的恩情,真要叫他们去自谋生路,想着亦觉得不忍!”
“我家亦是!用得着的能有几人?不过是看着贫苦人家的孩子养不活的,送来求个生路??也就收下了。”
“如今做善事都不成了。”
“呵呵,你还想着他们的生路??他们的生路髡贼早就想好了:待到一家老小都落魄街头,便收容起来送去琼州为澳洲人种地做工。自然有一碗饭与他们吃,还要他们对这元老院感激涕零??真是何其毒也!”
这顿饭吃得颇为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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