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屹川沿着长廊,小桥,假山,一一寻着,脚底传来一阵刺痛,这才发觉,自已竟然忘记穿鞋,光着脚就出来了。
楚星舒去哪儿了?这人实在太不让人省心,深更半夜不睡觉乱跑,以后干脆拴裤腰带上得了。
已至深秋,清晨的寒意透过他汗湿的心衫而来,一阵透心的凉。
张伯看到人才松了口气,忙道:“主子,您怎么光着脚在这里呀……前厅南鲁王爷来势汹汹地,说要来寻人呢!”
慕屹川神形狼狈的出现,慕忘尘焦灼地迎了上来,“楚星舒也不在?”
“伽落失踪了,我去了一趟田庄,楚静娴和孩子也走了。”慕忘尘烦燥的抚了下眼角,笃定道:“他们一定是去南越皇宫了。”
“他们应该还走不远,我们现在去把人追回来。”
“你突然提这做什么?”慕屹川不解道。
慕屹川颓然坐下,苦笑:“这两个人走还要走得尽兴……”
“眼下必然是追不上了,急也无济于事,疾风在调集人手,等集结完毕再出发吧。”
离立后之日越来越近,这几日,他总是心绪难宁。
面容白净的年轻太监,轻轻扯着谕淳知的衣袖。
“皇上——”
“寅时了,皇上,该准备上朝了。”
“皇上,伽落大师回来了。”
李玉使了个眼色,“皇上可小点声儿呀。伽落大师和定安王偷偷朝着先帝陵墓的方向去了,当日太后进先帝陵墓,在里头火光滔天的烧了些东西,会不会是那墓里放着什么东西……”
“奴才……奴才那日正巧在那附近,太后和景瑟开了门进去后,奴才不敢跟得太近,只看到里头有火光,就匆匆出来了。眼下紧要的是,太后在那陵墓周围布了埋伏,奴才担心——”
“皇上莫急,奴才的人在那里盯着呢。”
“现在没有什么比救人更重要,你跟朕提这些做什么?”
谕淳知冷笑,“楚家军是回来为皇后和小皇子报仇的,岂会帮朕?他们不亲手宰了朕陪葬泄愤,都算客气了。”
“你的意思是……”
李玉再凑近了些,“皇上,禁卫军统领刘苪近来得了一名宠妾,那宠妾是奴才的人,如今整个皇城内,禁卫军有刘苪,西厂内也全部是奴才的人,南越苦萧氏久矣,奴才只要皇上一句话,便可放手一搏!”
“朕……该如何做?”
楚星舒和伽落隐在树后,蹲下身子,静静的看着前方的陵墓。
“这陵墓另有通道,我知道路,只不过……”楚星舒看着守备松懈的陵墓,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