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虫被惊得四散,教堂的残破浮雕上、悉悉簌簌落下几颗石子。
老头愕然低头,看向自己被打穿的胸膛,又顿顿抬头,看向面前嬉笑着的男人。
看着老头缓缓倒下的身躯,长发男子微微一笑,“我只是说考虑,又没说一定会留。”
闹剧落幕,停在远处的豪华GT跑车,车门才缓缓开启。
从中传出一声低沉持重的呼唤。
“隋唐。”
隋唐甩了甩因持枪而有些僵硬的手腕,将枪朝祁煌手中随意一丢。
“我跟着你真是倒了血霉,天天帮你打苍蝇。”
隋唐一面说着,一面迈着悠哉的步伐朝跑车走去。
手腕轻巧一抬,身后的祁煌、凌烁便立马会意,飞速动身、清理掉了刚才那血腥的残余。
车中男子轻笑一声,“苍蝇拍,不用来打苍蝇打什么?”
声音浑厚低沉,那声轻笑像山中古寺的晨间洪钟,哪怕是调侃的语调,从他的口中说出、也带着毋庸置疑的威严。
隋唐鼻息短促一哼,无奈地撑起车门,“有你这么说好兄弟的吗?”
“好兄弟是你自封的,跟我没关系。”
男人的语气中带着不近人情的拒绝。
“好好好,我不跟你争论这个,”隋唐将特质纸张朝车中一递,“你看看吧,怎么办。”
男子接过纸张,横扫过眼,“洛川那边怎么样了?”
隋唐思索片刻,“貌似就差临门一脚。”
男人粗粝的指腹一拧,将这团揉不烂撕不破的纸狠攥进掌心,薄唇微张,沉声吐出两个字:
“回国。”
*
亭安市。
东八区,七月十二日,时间9:00。
陆浅拖着硕大的行李箱,疲惫地窜行在林立的建筑中央。
她不算矮小的身躯已经被肩上的重物压得低垂,薄弱的肩膀随着呼吸、在这炎炎夏日之中艰难地一起一伏。
那张粉白的娃娃脸上、蒙了一层灰雾,连身上洁净的白裙都沾染了黄土。
细密的汗珠从陆浅的额角缓缓流下,从耳后流入颈窝,又在领口晕开,配上耳根泛起的红晕,香靡至极。
陆浅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暑假从学校长途跋涉回到家里,等待她的居然是一把已经被换掉的门锁、和断绝关系式的三千块钱。
一小时前。
陆浅下了公交车,那公交车的空调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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